穿着西装的李唯一摊着两手靠在沙发上,惬意道:“可不是嘛。”又指了指旁边迷迷糊糊的居尘净,述职道:“我帮你盯着呢,放心,开了空调也订过餐了,绝对没有受饿挨冻苛待他。”
几人面前的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食物,都是馥野大酒店的招牌中餐,一道之价将近四位数,故而明颉放下了怕李唯一又带着居尘净吃垃圾食品的担忧,转而摸了摸居尘净的脸颊。
一模才发现了问题,明颉惊讶道:“怎么这么烫?他发烧了你都不知道?”
李唯一被吓得弹了起来:“什、什么!他发烧了?不会吧,他就吃了点饭,喝了点葡萄汁!”
明颉狐疑:“哪一瓶?”
“就那瓶啊。”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明颉无奈一扶额:“那里头装的是葡萄酒。”
“啊?那葡萄酒那一瓶呢?”
“那是葡萄汁。”
“……”
“好了,御前侍卫,”明颉摊手,没想到满朝文武竟然照顾不好一个身娇体弱的可怜鬼:“你把兔子给朕养醉了。”
他俯下身,一手穿过居尘净的臂弯把他抄起来,轻而易举地便把居尘净抱在怀里,朝着休息室更深处走去。
那里有一张床,可以让居尘净睡得更舒服些。
怀中美人此刻的面色和他平时犯困时十分相像,这也是明颉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原因。
居尘净的皮肤总是泛起苍白,五官却长得极其标致,这是一副某些人眼里太标准则会失去特色的长相,出现在他脸型削瘦,骨相极佳的脸上却丝毫不寡淡。
明颉咽了咽口水,继而后知后觉地唾弃自己定力不足。
“陛下。”居尘净睁开一条眼睛缝从斜下方看着明颉俊朗的脸,视线涣散没有焦距,但两只手攀着明颉的胸口一路向上,最后牢牢圈住他的后颈。
明颉手臂一僵,面露难色地警告他:“嘶,别乱摸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居尘净比起平时更沉默寡言,心性也愈发敏感,在明颉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头,才抱怨道:“好凶。”
“你还委屈上了。”明颉宠溺地笑了笑。
居尘净敛下眉目,眼神根本无法聚焦,却固执地盯着明颉眼都不眨,看起来竟十分呆萌。
此刻他的眼里一片模糊,被明颉放在休息室的床上,才后知后觉地使劲一够,抓住了明颉的衣角,说:“我想回家。”
“睡一觉就回家了,”明颉顺势坐下来,抓起他的手安抚,“怎么喝醉了变得这么软,说不得骂不得,还开始闹小孩子脾气了是不是。”
居尘净艰难摇头:“不是的。”
明颉挑眉,示意他接着说,就听居尘净接着道:“我准备了,礼物。”
“啊,”心脏空了一瞬,远处宴会经久不衰的嘈杂闲聊中,明颉乍一遗憾地摇了摇头,“怎么办,现在我也有点想回家了。”
因为心里实在痒痒的,明颉后半场的状态显然心不在焉了许多,终于在零点的钟声敲响后,李唯一给他发消息说司机已经在楼下了,明颉这打住众人喋喋不休的寒暄攀谈,准备离场回家。
众人有些惊慌地跟上他的脚步,急切的眼神如果能化为实质,只怕明颉此刻早就被烫掉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