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安摇摇头,她隐晦地看向自己右手,小拇指无意识动了动,回过神来后,慢慢捕起唇。
身后十五步开外,天悬家的精准直觉再一次挥作用,6屿然心情真差到极致的时候,商淮是不会说话的,他惜命,搜着四方镜跟罗青山诉说现如今他如履薄冰的处境,这点俸禄是越来越难拿。
6屿然突然开口:“去查李遐。“
商淮反应了会:“怎么了?你上次不是说不用查?“
四目相对。
商淮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说:“好。“
回到家,温禾安收到了月流的消息,说江云升已经离开云封之滨,在赶来与江无双会合的路上,至此,名单上的人几乎都出了老巢,离开了自家圣者的统辖地域。
她垂下眼睫,回了句知道了。
出来了就好。
时间也差不多了。
6屿然先进了屋,温禾安进去时,屋里没点灯,仍是一片黑随,他去滇室沐浴了。
她靠着墙站了会,无声闭上眼睛,想象他等会会有的眼神和追问,觉得无措。
待6屿然再次推门进来,她起身点灯,一点灯影拢在他霜雪似的眉眼中,将神情模糊了大半,她迟惶犹豫地看他,张张唇却没有说话。
看。
她并非不知道他介意什么,她冰雪聪明,心如明镜。
6屿然从灯影中走出来,走到她身前,将她洗得湿溏溏但还未擦干的手指耐心擦净,待擦完,将纯白手巾随手丢在桌面上,看了她两眼,一句话没说,伸手扣着她吻下去。
他极沉默,极凶,不让人喘息,温禾安从中尝到惩罚意味,唇心被咬,舌尖也被咬,她吃痨,却见披帛落地,双肩上的纱衣被指尖摩挝过后如被火原地焚尼,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气质冷怒,然身体火热,两股气息久违地触碰,甫一接触,便抑制不住的情、动。
明明知道时机不对,温禾安依旧纵容了他,因此吃了苦头。
床幔被抖下半面。
攀着他的肩,进去的时候,一点都不被允许后退,温禾安眼普眷圆,
闷着声音低低地哮,他被缠得紧,抓她的手握住,眼瞳中也有情欲,然最深处仍是两点寂灭的深黑。
深夜漫长。
最后将她捞起来锁在怀中时,她脸颊红红,睫毛颤动,眼睛里全是水,手指和指缝间汗河河的。
今夜,他在她身上得到了无数次回应,每一次都在证明,他们那样契合,两人的气息同等的渴求着彼此。
她压根学不会拒绝他。
6屿然从未被难题困扰如此之久,他性情高傲,事情从来只问一次。
他和温禾安是道侣,是世间最亲密的人,问也问了,聊也聊了,她身边一切正常,他不能屡屡忍受自己不被承认。
或许是她有自己的打算,是他患得患失,对这件事太在意,太敏感。
但。
6屿然仰了下颈,静静低头看她透红的双颊。
他无法不在意,无法忍受他们之间再有任何误会隔阀。
他曾因此失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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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