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臾倒是听过这个说法,但好像是截然相反的,“哦?不是有人在骂我吗?”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邵启冬真诚道:“小月,多亏了你才能这么顺利。其实,我原本还有些顾虑,怕带你来要喝酒。但赵总指名道姓提了,我也不好直接拒绝,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他之前态度不太明朗,今天才突然松口的。”
孟臾连忙说:“不是不是,距离水到渠成就差临门一脚,我刚好赶上了。”
邵启冬不再多说什么,在他眼里,一直都觉得孟臾不太像这个年纪的人,明明和田欣同龄,性子却千差万别,偶尔垂眸流露出的怔忡明显代表心里藏着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但他是不会问的,谁的痛苦没有原委呢?
又一场零落往复的秋雨降临,将整个南江变成水汽氤氲中的烟雨之城。
天刚蒙蒙亮,伴随着震动的嗡鸣,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不过是低微的响动,谢鹤逸立刻就被惊醒了,亦或是根本没睡着。这段日子以来,他的睡眠状况变得越来越差,即便找陈墉开了安眠药吃,睡意也是时有时无,零零星星的,一整夜断断续续睡不到三四个小时。
其实,若实在按捺不住,他完全可以弄到更强效的东西,但他无法允许自己被药物裹挟甚至成瘾,瘾症这种东西是懦弱者才会犯的,他不需要也不屑于。何况,当年他都没碰过,如今何至于此?
复又想起以往出差在外,睡不着时电话那头孟臾的呼吸声来,等哪天抓回来,干脆打断她的腿……谢鹤逸勉强压下胸腹间的躁郁,深深吁出一口气,抬手将掌心覆在额面,指尖掐住酸胀的太阳xue狠狠按了按,却丝毫缓解不了欲裂的头痛和模糊的昏沉感,他放弃了,摸到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划开手机——
屏幕上是宁知衍发过来的消息和一张照片。
人到底还是找到了。
场景在一间老宅的院子里,四周花草繁茂葳蕤,人群后被镜头虚化的木质招牌上面的字看不太清楚,大概是什么工艺品的工作室。
孟臾站在那张合影的右边,整个人的状态自得,自在,自成一派天地,看起来何止是不错。她的仪态向来很好,任何时候都脊背笔直的样子,领口处露出一截纤修洁白的脖颈,额头圆润饱满,唇角些微笑意却很是清俏显眼,微微弯起的眼眉之间还带着一份明媚疏阔的天真之气。
头发剪短许多,发梢只到齐肩的位置——他喜欢她头发长度保持到腰际。
颜色好像也有变化,似乎是挑染过,反正肯定不是以往的全黑——他从不准她染头烫发。
不知怎的,谢鹤逸眼前回放过那天她站在书房窗前挥手作别,扬声说再见的样子,如出一辙的心无挂碍,好似在故意挑衅,与他作对一般。
谢鹤逸的手指按在屏幕不断推开放大,但受像素限制,无法看得更加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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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哥是他自己故事中的主角,和小孟无关风月哈~
身心1v1不动摇,但他会是谢二的“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