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衍呛笑一声,“她能管得了我?”
顿了顿,他垂眸看着明明灭灭的来电显示,破罐子破摔道:“我也管不了她。她见到我就恶心,见不到又要打电话四处找我。”
“兰九觉得你恶心,还愿意嫁给你,你不亏。”房间内左右不过只有他们二人,谢鹤逸没跟他客气,“到处睡来睡去,也不嫌脏。”
宁知衍不耐烦地轻声啧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是不是要一直抓住不放,永远过不去?”
宁知衍斜睨他一眼,隔着烟雾眯眼狠狠吸了一口,来了句,“我脏吗?不就是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而已?我真搞不懂,阿九到底在恨什么?我说过喜欢她以后,再没碰过其他任何女人,还不够尊重她吗?整天一不高兴就对我冷嘲热讽,搞得我好像犯了什么杀无赦的大罪一样。”
谢鹤逸慢慢点燃雪茄,却不吸,只是任由它燃着。烟卷剧烈燃烧发出浓烈的烟草香,在他指缝间散出灰白色袅袅烟雾,亮起一点猩红明灭的微光来。
宁知衍被那点亮光吸引,下意识抬了抬眼,余光刚好瞥到门边露出一抹白色的裙裾,是孟臾的。他刚才看她朝这边来,不知是来寻自己还是寻谢鹤逸。
门敞开着,孟臾却止步在门边,没走进来。
谢鹤逸背对着门坐,这个角度是注意不到来人的。
宁知衍想,有点儿意思。
默了片刻,宁知衍突然哼笑一声,说:“就你干净?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打小儿就把人当宠物似的养在身边,长大了哪儿都不许去,只能看着你一个人,只能听你一个人的话。”
宁知衍把烟盒扔在一边,“谢重衡,你动心思的时候,孟臾才多大啊?”片刻后,又发出一声冷冰冰的讽笑,拖慢声音叫他诨号,“小菩萨……”
谢鹤逸似笑非笑,沉声斥他,“别胡说。”
孟臾成年之前,纵然他有什么肮脏下流的想法,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成年之后,皆是她说过愿意之后才上得手,怎么就卑鄙无耻了?
谢鹤逸倒不认为他有多么高尚,只不过他喜欢的是雕琢璞玉的过程,还没好好赏玩就把玉砸碎不是他的路数,但此刻被喝高的宁知衍不留情面地指摘,到底是不美,毕竟道貌岸然装得久了,连自己都会相信的。
“以后呢,难道你一辈子不结婚?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要把孟臾置于何地?养在外边,还是留在身边给你当妾啊?”宁知衍话讲得同样毫不客气。
谢鹤逸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危险,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心气儿不平就闭嘴,我坐在这里不是为了让你败兴的。”
宁知衍烟都不吸了,但总归是怵他,先服软,“我不是想找你晦气……”他的余光无意间扫过门口的位置,哼笑一声,“就是好奇,孟臾为了救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不会无动于衷吧?”
那天孟臾在医院病房里问过跟这话差不多的,但被谢鹤逸半调情似的叫她小傻子给绕过去了,此刻宁知衍再问,他肯定是会正面回答的,尽管可能不完全是他心里真正的意思。
孟臾没作声,脊背抵在门边墙壁靠着,继续静静听着他们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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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下,卡点还是放这里
无奖竞猜,谢二会说啥啊?[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