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
她正要追问,儿子转身走了,之后该问题再也没被他提过,她也不当回事了。
童歌想起了老宅里的一幕,“既然是玩笑,你为什么还要去挖贮藏室?”
“他失踪了,我担心死了,就去碰碰运气。”王女士说。
“所以,你在一定程度上,也参与了宋辉一案。”
王女士耷拉着脑袋。
童歌转头找了宋小凡。
“王女士说约定是你开的玩笑。她什么都招了。”
宋小凡猛然扭头,瞪他,“你为什么还要去打扰她?我饶不了你!”
“法律不允许任何一条漏网之鱼吃香的喝辣的,更不允许它们做法外之徒。”
底线没了,没有底线了。宋小凡忽然嚎啕大哭,“妈妈,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连这些都要坦白?”
童歌默默看着。
“对,我骗了你。那个约定确实是玩笑,相当于我提前筹谋了。我当时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已感觉到找金挖金都很危险。想正儿八经地坦白,不可能。妈妈失去了爸爸,悲伤未解,我不能再制造任何刺激。”他说,“我想保住妈妈,谁知”
“因为她不可能一个人在家舒坦地过日子了。与其再藏事,不如就此坦白,从此轻松自在。”童歌盯着他。
宋小凡血红的眼睛看过来,“这是你个人见解?”
“不,这是你妈妈亲口说的。还有,她想见你一面。”
他一下子愣住了。
庭审结束,法律判决生效后,宋小凡被送往监狱。当天,童歌安排这对母子见了一面。
王女士见到儿子,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宋小凡!你这个混小子!混小子啊——”喊完拼命捶胸口,又气又恨,跟魔怔了似的。
宋小凡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脊背立刻僵硬起来,他不想回头,一点都不想让妈妈看到这副鬼样。
可母亲那一声声殷切的期盼又岂是儿子能忽略掉的?
终于,他缓缓转回头,看到那憔悴的样子,“妈妈——”喊了就哭,顿时悲从中来。
在场的工作人员无不为之动容,可也只能死死按住宋小凡的肩膀。没有一个公民能够践踏法律,甚至凌驾于法律之上。
王女士也哭了,喊声震天,“你为什么要犯法?你白读了二十年的书,你太让我失望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