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么个三脚猫的脾气和眼睛还高得很,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想靠着嫁女儿升阶级。
纪繁音摇摇头。
如果大女儿顺顺利利地活着做了科研,那其实升阶级也是迟早的事,不过没必要叫纪父纪母知道。
他们有个破产的结局就行了。
……
没过几天,工作室来了客人。
纪繁音本来正在片场盯一部刚开拍的电影,电话还是沈戚从工作室拨给她的。
接完电话纪繁音当即就往回开车了。
因为来的人是厉明月。
厉明月亲自前来而不是只打个电话,诚意已经摆得挺足了。
考虑到她是为数不多知道纪繁音真实身份的人,厉明月或许也是厉家唯一适合来和纪繁音谈交易的人。
什么交易?
那当然是和厉宵行有关的了。
在工作室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厉明月见到纪繁音便站起身来:“好久不见了。”
纪繁音和厉明月握了下手,扫过她的脸色,笑道:“保重身体,有心绞痛的话得立刻去医院看看。”
“宋时遇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厉明月一下就理解了纪繁音话里的意思,“抱歉,关于你的事情我多打听了一些。”
“理解。”纪繁音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示意厉明月坐。
“宋时遇也知道你是谁吗?”厉明月不禁问道。
“他不知道。”纪繁音摇头。
宋时遇当然是不知道的好。
宋时遇和白昼两个人跟厉宵行不一样,这两个人都和从前的“纪繁音”有过负面的交集,又对现在的她产生感情。
从前的负面感情和现在的正面感情一旦被分离,他们就不会那么痛苦懊悔了。
要是宋时遇知道现在和以前的纪繁音不是同一个人,他指不定还会松口气觉得没那么痛苦。
而厉宵行对从前的“纪繁音”抱的应该本来就是愧疚和执念,那就得反过来让他意识到,他要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你还区别对待。”厉明月半开玩笑。
“效益最大化嘛。”纪繁音也和她开了个玩笑回去。
两个人都不爱讲废话,开场到这儿就差不多了。
厉明月将双手放在腿上,问:我能抽支烟吗?”
纪繁音比了个请的手势:“本来我办公室里是禁止抽烟的。不过男人不行,女士有特权。”
厉明月笑了笑,她抽出一根烟夹在指间,掏出精致打火机点燃烟头:“听见我来找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
纪繁音闲适地将十指交叉:“让我猜猜……厉家想让我帮厉宵行恢复身体行动能力?”
“对。”厉明月侧头将烟吐到旁边,然后才接着说,“我听范特助说我哥之前给你打钱很爽快,其实我也是个打钱很爽快的人。”
纪繁音笑了起来,不置可否地:“嗯。”
厉明月将一份病历的复印件放到纪繁音面前:“这是我哥的病历,你可以先看看。”
虽然已经听章凝说过几次八卦,但看诊断书的感觉又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