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跟向南忆分完手,日子也过的没滋没味,生活一点奔头都没有,前后都是难受,索性让有些过人的舒坦点。
向南忆:“那现在呢?”
顾韵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这个问题好似没听见。
向南忆:“既然婚后生活一团糟,那就及时止损,散了吧。”
“都说劝和不劝离,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你怎么反着来的?”顾韵心中惊讶,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何况对现在的我来说,离不离,结不结的都有什么区别,只要日子在过就可以了。”
向南忆停顿了下:“没有区别吗?”
顾韵轻轻摇头。
他说:“我不是回来了吗?”
向南忆落下这么一句晦暗不明的话就走了。
距离天明已经没几个小时,顾韵去卫生间随便冲了下水出来,她关了灯,走到窗口坐了。
窗户开了半扇,凌晨凉爽的风吹拂进来。
顾韵看向斜对面,那个方向自向南忆回来后始终没亮起过的灯,这会却透着点黄光。
同样的屋子,同样的光线,隔着日月的距离,再怎么相似都是不一样的了。
顾韵想笑,嘴角刚显出一个轻微的弧度,又很快收敛。
不一样了,就算大家都回来,也都不一样了。
上午九点半,向南忆走出电梯,一边整理工作牌,一边朝办公室走,路上有同事跟他打招呼,一一点头回应。
进门前跟陈牧碰个正着,他举着一杯热咖啡,笑话他:“呦,难得见你迟到,不容易。”
“你来。”向南忆张嘴就指挥太子爷。
陈牧跟进去,贱叟叟的恶心他:“做什么,大早上才到呢就急吼吼的叫人家,想我啦。”
向南忆眼神都没扔一个,从抽屉拿出那份隆源的合同丢给他:“你拿过去看看。”
陈牧往桌上扫了眼:“隆源?怎么,你被那个老女人的殷勤劲打动了?”
“和她周旋的很欢快的好像是你吧?”
陈牧拉开椅子坐下,又抿了口咖啡,杯子跟宝贝似的捂在手里,笑道:“这话说的,还不是替你分忧了,有眼的都知道她是冲着谁来的,不过看不上她也正常,聒噪还没脑子,长相也欠佳,跟顾小姐完全没法比。”
向南忆开了电脑,登录邮箱,一串的未读邮件。
陈牧歪头笑眯眯的看着他,又说:“有过这样的前任,其他人确实太难入眼,顾小姐最大的缺点也就是个已婚。”
向南忆放了鼠标,终于看向他,陈牧欠揍的冲他挑眉,向南忆说:“有段时间没跟雅丽打电话了,我要么……”
“我走!”标准妻管严立马拖过那叠合同,屁股抹油的跑了。
一周后是宋盈秀儿子的双满月,定的晚饭,地点在大新路的迎宾楼。
顾韵和商婧受邀参加,下班后直接踩着高峰赶过去,后座堆着满月礼。
“距离秀姐回来还有两个月。”商婧开了几个月车,现在胆子变大了,一手方向盘,一手额头,搞得挺潇洒,“我终于要熬到头了,赶紧把小姨子送走吧。”
顾韵好笑:“想想我这个天天跟她面对面坐着的,有没有很安慰?”
商婧摇头:“安慰不好的了,一看见她眼睛就不得劲,快瞎了。这几天这位大妈跟花蝴蝶一样的到处得瑟,中午吃饭还在跟人炫耀说集诚的合同签下来了,话里话外都是靠她的意思,还暗指她跟那边的上层关系多好。”
顾韵意外:“集诚合同下来了,真假的?”
“谁知道,反正她自己是那么说的,可能人家委婉托词一句‘考虑考虑’,她都能理解成明天就签呢。”
倒也是,柯梦曼的自我感觉向来良好,自信十足的同时,又不太听的出别人话里的歪歪绕绕,讽刺也能当夸奖的类型。
满月宴办了六桌,在一个大厅,有小朋友在舞台上来回跑,投影屏上是满月宝宝的新生照以及妈妈的孕育过程。
宋盈秀第一时间上来迎接她们,两个月没见,人又圆了一大圈,笑容满面,极具富态,虽然没有如愿得女,但有个健康可爱的小儿子想来还是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