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1岁的他,感情生活比任何人都贫瘠,惦念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出现的人,近乎偏执的坚持着。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随着时间流逝,他时常能在无人时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虚弱缓慢,宛如久病之人。
久病,所以病入膏肓,但他知道,他的药是一个叫顾笙的人。
多年前,他在"如果?爱"餐厅其实还许了一个愿:他愿用人生中所有的喜来换取她所有的悲,只愿她一世无忧。
八年过去了,愿望尚未过期。
在那个安静,充满回忆的餐厅里,他把他的六年讲给她听,琐碎的话题经由他讲出口,多了认真的味道,他要让她知道他的过去,贴近他,走近他。对于感情和未来,他是不容许她退缩的。
那些人生历程,虽然没有朝夕相处来的清晰,但阿笙静静的聆听着,仿佛在聆听这世上最温暖的故事,于是那些故事开始在她的脑海里有了朦胧的轮廓。
陆子初说:"六年来,我不曾忘记你,反而时常能够在睡梦中梦见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但眼里却泛着淡淡的清华月光。一眼触及,也不知是他的眸,还是他的话,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沉入到了她的心底。
从18岁认识他,到现如今的7岁,9年时间差,仿佛早已过了好几个世纪。
在那些她不曾参与的时光里,陆子初的生活其实很规律,纵使不去公司坐镇,依然会每天早晨去湖边散步半小时,回到家里开始收发文件,阅读报告。
陆氏集团涉猎广泛,他每天需要阅读的报告是经由公司各层筛选之后专门呈递给他的,纵使如此,报告数量还是很惊人的。阅读完毕,会另外给这些书写报告的人发送电子邮件。。。
听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阿笙正抓着一把鸟食,蹲在公园广场上喂鸽子,可能阳光很好,内心里再无喜悲,只余一片安宁。
她问陆子初:"累吗?"
"还没到晚上,怎么能累?"有鸽子飞过来,他抬起手臂挡在她面前,防止白鸽翅膀会扇到她脸上。
略显深幽的话,阿笙却听懂了他的意思,靠在他怀里,歪着头看他,似是正在沉思,过了一会儿,把鸟食撒给那些白鸽,在它们争相抢食时,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抬起手,手心覆盖住了他的眼睛:"子初,闭上眼睛,天就黑了。"
还跟以前一样,有些孩子气。
陆子初勾起唇,在她掌心下合上眼睛,嘴角的笑开始有了温柔的水波,荡着光影。
天黑了,阿笙。
从未告诉她,以前他最怕天黑,一个人的时候,思念总会跑出来跟他捉迷藏,进行着灵魂拉锯战,但他现在不怕了。
因为她回来了。
时间还早,陆子初带她去了一条幽深长巷。
有一家店面前聚满了人,冗长的队伍可见那家店人气有多旺。
去的时候,没想到陈煜也在,手里早已拿着食品袋,等候多时。
是陆子初的意思,没有以钱砸人,排队购买,熟悉的巧克力饼干,苦涩中却吃到了淡淡的甜。
他抬手,指腹擦拭着她嘴角沾到的饼干屑,笑道:"像个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