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裙角飞扬而起,这是她不常穿的颜色,将皮肤衬得冷白,身形高挑,看似无害却又透着隐隐的攻击性。
“干什么了这么高兴,中彩票了?”
一进门就听到娄乐言讨人厌的声音。
他背对着喻幼槐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游戏手柄,电视屏幕上是他们公司刚刚发售的新游戏。
喻幼槐扬起的嘴角一掉,换上拖鞋,没好气道:“我找到工作了当然高兴。”
娄阙就站在她后面,听着两个人日常拌嘴。
娄乐言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娄阙也在就没敢太放肆,他不太相信喻幼槐会踏踏实实地出去找工作,阴阳怪气道:“真的吗?不会又找了个冤大头给你负担生活费吧?”
喻幼槐诧异地看向他:“冤大头,你是说小叔叔吗?”
她知道娄乐言怕娄阙,故意把矛头往娄阙身上引,明明眼里带着抹坏笑,嘴上却还茶里茶气地向娄阙告状道:“小叔叔,他说你是冤大头诶,太可恶了,我们小叔叔明明就是人美心善,对不对?”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拽着娄阙的衣袖,胆子大得没边了,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亲近。
娄乐言眼皮一跳,手柄被他按得啪啪作响,扭头怒视着她:“我……我什么时候说小叔了,你故意歪曲我的话,想挑拨我和小叔的关系吗?”
这个喻幼槐从上周开始就变得越来越难搞了,不仅不再像以前那样讨好他,还不知道用的什么把戏整天围着他小叔转,简直可恶!
娄阙和喻幼槐都穿着一身黑,站在一起看着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一样。
娄阙偏头看了眼喻幼槐,目光缓慢下移落在她紧攥着他的手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的眼角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从小便树立起的威严:“娄乐言,少说两句”
话音刚落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声,他低下头,看到喻幼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带着些狡黠,像只小狐狸一样。
他偏心偏得没边了,娄乐言委屈地瞪大了眼睛:“我……明明是她……”
他看到喻幼槐得意的眼神,心里气得直冒火。
大多数时候,他和喻幼槐不管爆发怎样的矛盾娄阙都是不会过问的。
可是现在……
娄乐言越想越气,莫名有一种自己的小叔被别人抢走了的感觉,又有一种追着自己跑了四年的人爬墙到别家的感觉,一时间心绪五味杂陈。
等喻幼槐上楼之后,娄乐言才磨蹭着坐到娄阙旁边,委屈巴巴的样子还和小时候一样。
“小叔,喻幼槐都毕业了,就应该让他搬出去,省的天天在家里气人。”
娄阙坐在扶手椅上,修长的指节轻轻敲击扶手,敛眸敷衍道:“她哪有钱出去住,等她赚到钱了再说。”
娄乐言资助了喻幼槐四年,在这四年里娄阙好几次向他提过意见让他把人接到外面去住,他为了当初的承诺每次都奋力留下喻幼槐,为此叔侄俩没少发生争执。
现在好了,他们身份互换了。
谁能想到他小叔清心寡欲了三十一年,这下是真的老房子着火了。
点火的还是喻幼槐那个贪慕富贵朝三暮四的女人!
“小叔,你不会真的……”
娄乐言目光复杂万千,顿了好一会儿,
“你不会真的看上喻幼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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