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醒睨着她,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对她的烦厌和讽刺。
尖锐的话语像刀子刺进虞眠的胸口,痛的她呼吸困难。
整整七年,他们之间没有一秒夫妻间该有的温情。
因为傅时醒不爱她,她更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
“嘭”的一声,浴室门被关上。
虞眠站在原地,孤寂悄无声息地爬上她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耳畔突然响起闺蜜唐可那句话:“你这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十几分钟后,穿着浴袍的傅时醒走了出来。
“我给你炖了排骨汤,你喝……”
虞眠话还没说完,他看都不看一眼就上了楼。
环顾着空荡的客厅,虞眠眼尾泛红,翻涌的哀戚一点点淹没着她。
忽然,针扎般的刺痛席卷大脑,疼的她脸色一白。
她喘着沉重的呼吸,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药生生吞下。
等痛苦褪去,虞眠无力瘫坐在地毯上,眼角泛着晶莹。
这时,她才看见药瓶上贴着一张自己写的便利签。
“今天是我确诊脑癌的第二十八天,也是我和傅先生在一起的最后一天。”
时间落款是:腊月二十八。
第二章离开
翌日,七点。
傅时醒下楼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只是餐盘旁多了张纸。
他走进一看,面色骤黑。
——离婚协议书。
傅时醒下意识抬头,望向端着热牛奶走来的虞眠:“有完没完?”
冰冷的视线让虞眠心头发窒,但她还是强作镇定:
“签了协议书,到时候就能直接办手续了。”
她看着眼前目光阴沉的男人,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陌生和疲惫。
七年了,的确该给彼此一个解脱了。
傅时醒睨了眼女方的签字,目染愠色:
“你确定到时候不会说自己又忘了?”
虞眠似是没听见他的嘲讽,反而絮絮叨叨起来:
“冰箱里有饭菜,饿了用微波炉加热就行,你有胃病,药我放在玄关的第二个柜子,衣服我也都整理搭配好了,你穿的时候直接拿……”
“虞眠!”
一声低吼让本就僵凝的气氛焦灼起来。
傅时醒眼底升起丝戾气:“胡闹也该有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