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有所图,倒好了。】
这句话说得像是叹息,向芋也只是看了2秒,又撑不住睡过去。
后面几天唐予池联系上了安穗,忙着旧情复燃,再也没谈论过关于靳浮白的话题。
做朋友就是这样,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很多事情是点到为止的。总不能天天揪着不放,那朋友肯定是做不成的。
向芋回到自己家已经是三天后,陈姨接过行李箱,笑眯眯地问:“玩得好么?”
“还不错,我爸妈回来过吗?”
每次问到这个问题,都是陈姨替向芋尴尬和惆怅:“没有呢,说是这段时间忙,回不来的。”
向芋倒是淡定很多:“嗯。”
“对了,芋芋啊,这几天总有人打电话找你。”
陈姨拿起抹布擦着台面上的灰尘,“每天傍晚都打来,是个挺有礼貌的男人。”
向芋的同学朋友几乎找她都是打手机,她能想到的唯一会给她打座机号码的,就是靳浮白。
她在酒店拨过家里的座机号码,他如果有心想查,一定能拿到。
回拨电话时,向芋有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故意。
家里的座机是白色的,她拿起话筒放在耳边,按了回拨,在“嘟——嘟——”声里屏住呼吸。
电话被接起,靳浮白说:“向芋?”
向芋的手指紧张地搅在电话线里,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难以呼吸。
指尖上被缠绕的挤压感像是命运绕指而过,紧紧勾住她的心脏。
其实她不了解靳浮白么?
也不全是。
哪有那么多有钱且深情的豪门子弟,那么凑巧就爱上了她?
他只是在某些瞬间,对她起了一些兴趣,这些兴趣能不能称之为爱呢?当然不能。
向芋不是个笨女孩,很多事情她都知道。
知道却又不甘心,这是她自己都没意料到的。
向芋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靳浮白,听说你找我。”
“嗯,是找你,今天有空么?一起吃晚饭?”
向芋没问为什么要一起吃晚饭,靳浮白也没说为什么要请她吃晚饭。
他们有一种默契,就像在机场默契地对彼此叫停,现在又默契地眷着些遗憾再混到一起。
那顿晚饭靳浮白帮她拉开椅子,拿起她左手边的餐巾,抖落开,动作舒缓地替她铺在腿上。
向芋穿了一条咖色连衣裙,坐在椅子上时裙摆盖到大腿,细腻白皙的皮肤上面覆着咖色裙摆,像涂了巧克力酱的白奶酪。
靳浮白却没碰一碰,把餐巾铺好,只在起身时用拇指帮向芋抹掉唇角的一点柠檬水。
向芋的睫毛轻轻颤动一瞬。
她在体会从未有过的心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扬起头冲靳浮白一笑:“谢谢。”
那顿晚饭向芋吃得不算安生,心思百转千回。
靳浮白和她说话时,她居然漏掉几句没听清楚。
不过那天之后,靳浮白常常约她吃饭,向芋关于美食的见识与日俱增。
夏天的炎热她不曾察觉,反正靳浮白的车子总是开足了空调,下车子进到饭店,也是满室清凉。
靳浮白这人嘴刁,吃饭都是去一些名店。
夏天少不了的一道食材就是黄瓜,向芋跟着靳浮白吃过几次黄瓜,什么“剑斩青龙”、“青蛟卧雪”、“碎玉”。
也就名字叫得好听,一道拍黄瓜而已,居然要价68块。
向芋想起小时候看过春晚上的小品,赵丽蓉老师捧着一盘被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