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恩:“……”
一番话说得夹丨枪带棒、阴阳怪气。
不过她和乔依向来是这么相处的,而且乔依本来就对她和傅景深在一起,无底线地等待一段没结果的感情不喜。
她翻了个白眼,“这小嘴真甜,怕是抹了毒药。”
乔依冷笑,“当初我喊你去大理的时候,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许知恩:“……”
“你还喊过我去大理?”许知恩反问。
乔依:“……”
这话问得可就有意思了,乔依立马给她翻起了旧账。
从前年约她出国去墨尔本,她为了和傅景深去北城郊外看星星,推了乔依的约到今年4月约她去都江堰,她为了照顾在医院发烧的傅景深临时毁约,直接从机场去了医院,留乔依一个人上了去成都的飞机。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为了傅景深,她不知道推了多少次乔依的约。
乔依喊她许鸽子一点儿错没有。
许知恩听得耳朵发热,但也不服输,“大学那会儿答应我去上选修课,结果你跟杨与舟跑到海南,我一个人上两份课,我说什么了吗?”
乔依:“……”
老友之间翻起了旧账,但翻了不到五分钟,同时停下。
“没意思。”乔依说:“幸好你这会儿改邪归正了。”
许知恩轻巧地:“嗯哼。”
“说真的,去不去?”许知恩问。
乔依沉默两秒,脆生生地答应:“去。”
咖啡厅里人来人往,她俩一直坐到晚上,直接去对面五楼吃饭。
许知恩请的是东北菜,她和乔依口味一致,都不怎么喜欢吃西餐,反倒对东北菜格外偏爱,不过她俩还没去过东北去吃正宗的东北菜,乔依最爱吃锅包肉,许知恩比较喜欢乱炖,而且每次来东北菜馆,两人饭量会剧增。
无他,餐具太大了,每次都觉得自己吃了一点点,实则很多。
吃饭时,乔依问起了许知恩之后的打算,许知恩一边吃一边说:“还能怎么办?好好工作呗。”
“感情呢?”乔依问:“不再找了?”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许知恩脑子里闪过的是陆征的脸。
她很想和人说一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捡到……”许知恩的话说了一半,乔依的电话就响了,她只好顿住。
是杨与舟的电话,他刚好忙完,问乔依在哪里,乔依给他报了位置,让他来吃饭。
等挂了电话,乔依才接着问:“谁?”
但许知恩的表达欲在刚才这几分钟内消失殆尽,她笑了笑,“没谁。”
乔依明显不信,但许知恩只摇头,“你听错了。”
“不是我说。”乔依叹气道:“你当初对傅狗有点病态,那种男人确实很迷人,但我们得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踮起脚尖就能够到的,他是挂在天上的那轮悬月,你踩着梯子根本够不到,你得乘坐宇宙飞船才能过去,可过去了就发现他表面坑坑洼洼的,根本不值得。”
许知恩安静地听她说。
乔依家庭和她还蛮像的,但乔依只是父母离了婚,两人尚健在,她一直跟着父亲生活,没怎么见过母亲,家庭条件就正常,没有多好,但也不至于很差,普通的工薪家庭,但对她们这样的女孩儿来说,够傅景深那样的不过是踮起脚尖碰月亮,碰到的只有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