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累死我?”
“就当锻炼。”
忙到八点,两盘饺子才端上桌,孟葭夹起来一个就吃,烫得龇牙咧嘴。
钟漱石倒杯凉水给她,“饿死鬼托生的?”
“它看起来很香。”
他坐下来,拿筷子夹了一个,吹吹凉,再送到她嘴边,“吃吧。”
孟葭鼓着腮帮子,含混不清的,“你的手艺真不错。”
钟漱石咬一口,“嗯,在柏林念书的时候,自个儿琢磨出来的。”
她啧啧称奇,“敢去德国留学的人,都是钢铁战士。”
他掀了掀眼皮,不知道她为何发出这个见解,“怎么说?”
孟葭又是说又是笑,“我一个同学去年九月去的柏林,他说这一年多下来,比他过去十八年吃的苦都狠。他现在只想去英语区,当一个自由快乐的留子。”
钟漱石神态冷漠的,摇摇头,“没那么夸张,考过了c1就好了。”
“您真是,说话也太轻巧,考得过他还愁什么,就是听天书啊。”
他咳了一声,端起手边的水来喝,不想和她探讨太多,关于出国的问题。
孟葭也察觉到,自己好像不该提这个话,默默低头吃饭。
客厅茶几上,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是外婆打来的。
孟葭轻快的接了,“外婆,你还没睡啊?”
黄梧妹说,“就快睡了,你在哪儿过年啊?吃饭没有。”
她后半句撒个谎,“吃了,吃的饺子,我在学校呢。”
“好,自己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知道,外婆新年快乐。”
孟葭挂了电话,心虚的瞄一眼钟漱石,他也正看她,似笑非笑的。
她撅着唇,“干嘛?我这是,怕家里担心。”
“你在招认些什么?我可一句话没说。”
钟漱石很无辜的,扯过餐巾拭了下嘴角,他也拿起手机来。
孟葭就这么站着,听他给老爷子打请安电话,还没接通的时候,钟漱石抬起头觑了她一眼。
“不用这么盯着我,”他挑了下眉,“没人和你一起,我又不在学校。”
什么人呐。没有一天不笑话她。
孟葭上楼去洗澡,刚才在中岛台边,除了没进去,别的事一样都不落。
厮磨出一身的薄汗,内衣被吸在后背上,很不舒服。
还没洗完,浴室的门就被人推开,孟葭在氤氲热气里,托着长发,不明就里的,娇憨着脸色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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