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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文书,我一时半会也看不完,你简单说一遍罢。”
“是。”
张英低头:“新任北庭节度使呼延灼,私下里会见康东平,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是属下等人私下里查证,康东平不止见了一个北庭节度使,他还见了河西节度使。”
林昭深呼吸了一口气。
“确认么?”
“确认。”
张英低头道:“大概是一个月前,河西节度使府,接待了一个大人物,河西节度使府里,有咱们铜钱卫的人,虽然这个大人物没有明确的名号,但是但是他的随从,许多都是幽州口音。”
幽州口音
康东平曾经是范阳节度使,而范阳节度使的治所就在幽州,幽州也是范阳军主要的兵源地。
因此,康东平身边,有许多幽州人。
“只有这一点线索么?”
张英摇头,继续说道:“除了幽州口音之外,这个大人物随行的人里,还有人说粟特语,以及以及吐蕃人。”
“虽然咱们的人没有亲眼见到那人长得什么模样,但是凭借这些线索,基本上可以断定,应该就是康东平。”
“毕竟这个大人物住在河西节度使府邸的那几天,河西节度使萧承,几乎每次都是亲自陪同的。”
粟特语幽州话吐蕃人。
这些信息杂糅在一起,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康东平了。
林昭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康东平在萧承家里住了多久?”
“五六天。”
张英低头道:“五六天时间里,河西节度使萧承,基本上都是亲自陪同这人。”
张英低眉道:“这些消息,是属下半个月前得到的,因为王爷身在关外,当时属下又不能判断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因此没有立刻上报,但是”
“但是前两天,属下又收到了一个消息,河西节度使萧承的侄儿萧显,秘密去了一趟朔方,并且在朔方见了齐师道。”
铜钱卫在西北的“业务扩张”很是缓慢,是近几年才开始慢慢展开的,但是铜钱卫自成立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渗透朔方。
现在的朔方,到处都是铜钱卫的影子。
即便是朔方军中,林昭也有一些眼线。
因此,对于朔方的消息,铜钱卫比谁都敏感。
说到这里,张英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道:“汇总上面的这些消息,属下与另外两个半钱商量了一番,属下们推测,河西节度使萧承,很有可能已经与康东平开始合作,甚至已经完全倒向了吐蕃。”
“至于原本就是异族的北庭节度使呼延準,更是几乎可以断定,已经倒向吐蕃了。”
林三郎微微低眉。
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微微低眉:“长安城这段时间怎么样?”
“禁军还在长安城里,接管长安城防,宋王煦与司宫台大肆捕捉宗室,现在不管是宗室还是朝堂上的臣子,都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现在,天子已经完全把控住了长安的局面,但是”
张英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天子在长安根基太浅,如果河西节度使萧承,借着中宗皇帝后嗣的名义起兵,只要朝廷禁军的战况略处下风,那么长安城里被天子压下去的矛盾就会再一次爆发。”
“这种矛盾”
张英低眉道:“很有可能会把这位天子直接逼到死路上。”,!
:“这么多文书,我一时半会也看不完,你简单说一遍罢。”
“是。”
张英低头:“新任北庭节度使呼延灼,私下里会见康东平,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是属下等人私下里查证,康东平不止见了一个北庭节度使,他还见了河西节度使。”
林昭深呼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