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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骨。”
“要说文官,我也是长安的文官。”
越王殿下眯了眯眼睛:“那些狗才敢瞧我不起?”
李煦哑然失笑:“三郎心里要是不服气,可以去长安城里,跟他们好好分说分说。”
“有机会自然是要去的。”
林昭笑道:“只怕朝廷风气不正,将来会有些掉书袋,靠在长安骂我来博名声上位。”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齐宣,突然看向林昭,开口道:“三郎,我家里倒是有个女儿。”
“齐兄就算了。”
林昭摇头,笑着说道:“你父亲跟军头,我也是军头,咱们两家要是结了亲,恐怕长安城里姓李的,没有一个人能睡好觉。”
“你父亲同不同意不说。”
林昭伸手拍了拍齐宣的肩膀,笑着说道:“恐怕影响齐兄的仕途。”
“老实说,做得这官我也做得腻了。”
齐府君微微低眉,开口道:“朝堂上的许多事情,与我少年时期心中所想,全然不一样,然而身在官场,有时候想要做点事情,又不得不按照这些规矩来办。”
“十几年下来,我已有些烦了。”
齐宣也不顾李煦在场,直接开口说道:“不是父母亲族束缚,我便辞官去三郎的青州住上几年,闲下来咱们兄弟一起喝喝酒,倒也是一件快事。”
他的母亲,是丹阳长公主,父亲则是朔方节度使齐师道,这就注定他这辈子不能够随心所欲。
“齐兄哪天要是有兴致了,我随时欢迎你来。”
越王殿下呵呵笑道:“几年之后如果顺利的话,我就能带齐兄去长白山打猎了。”
齐府君脸上露出了一个由衷的笑容。
“好,有机会我一定去。”
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林昭在马上,对着这一对表兄弟拱手行礼,开口道:“好了,二位哥哥,时间不早了,咱们有机会再见罢。”
林某人沉声道:“希望有一天,咱们兄弟几个,还能在聚在一起喝一杯热酒。”
李煦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随即微微摇头,叹了口气:“但愿如此罢。”
齐宣这个人,相对比较感应,他拉着林昭的衣袖,长长的叹了口气。
“今日一别,他日不知何年才能再见。”
“三郎,一路保重。”
林昭点头,低眉道:“齐兄在长安也保重。”
“如果碰到什么事情了,记得给我写信。”
“兄弟二话不说,绝对直奔长安去寻你。”
齐宣咧嘴一笑,眼中有泪光闪烁。
“好。”
林昭与齐宣,依依惜别。
因为回去的路就不是很着急了,林昭便没有骑马,坐在马车里晃悠了好几天,才赶回了青州。
青州的越王府门口,一身素白衣裳的林二娘,正在带着两个孙儿玩耍。
两个孙子一个九岁,一个才刚满三岁,跟在林二娘身边,一口一个祖母。
林二娘笑得合不拢嘴,抬头就看到林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