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第一次与齐屏见面的时候,是丹阳长公主过生日,那时候林昭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太学生,没有任何起眼的地方,虽然与齐宣关系不错,但是当时包括齐屏在内,没有多少人把这个越州来的林三郎放在眼里。
如今几年时间过去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齐屏也只能感慨自己那个大哥确实厉害。
齐师道坐回了自己的主位上,他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在回忆往事。
“二郎知道为父是怎么做官的么?”
这里没有外人,齐屏也就放松了不少,他对着老爹笑了笑,开口道:“听母亲提起过一些,母亲说父亲当年从青州入长安求学,在长安得遇名师,学习兵法精要,三年有成,后来入伍从军,慢慢做到了范阳节度使。”
听到齐屏这番话,齐大将军心情复杂。
当年恩师郑温一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便横遭大难,此后二十年郑温这个名字在长安城里成为禁忌,以至于丹阳长公主这个天子的胞妹,都不敢跟自己的儿子提起郑温这两个字。
齐大将军目光看向远方,缓缓吐出一口气。
“为父当年在长安得遇的恩师,正是现在这位林国公的外祖。”
齐师道背手走到了大帐外面,抬头看向天空,神情复杂。
“老师当年先是辅佐先帝扶大周之将倾,此后短短十年,便让朝廷上下焕然一新,恍如神人一般。”
他想起了当年的恩师,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二十多年后,这天下间似乎又出了一个恩师那样的人物。”,!
。”
吴胜连忙低头,开口道:“如此,末将便立刻回去禀报林帅了。”
齐大将军的情商向来不高,但是这一次,他看了看吴胜,破天荒的说了一句。
“你从那边跑来一趟不容易,留下来吃个饭再走罢。”
吴胜恭敬低头。
“大将军,军情要紧,等叛乱平息了,末将再来叨扰大将军。”
“嗯。”
齐师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说道:“我送你出去。”
吴胜面带惶恐之色:“末将不敢。”
“走罢。”
齐师道不由分说,拉着吴胜的衣袖,把他送出了帅帐,到了帅帐门口之后,他看向自己的儿子齐屏,开口道:“二郎,替为父送一送吴都尉。”
齐屏连忙点头,一路把吴胜送出了大帐。
等到这位齐家二郎重新回到帅帐之后,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对着一封书信发呆。
齐屏不敢打扰老爹想事情,规规矩矩的站在父亲身后等了许久,见老爹一直出神,他才有些好奇的问道:“父亲,您在想什么?”
“想那位越国公。”
齐师道回过神来,默默的把书信收在袖子里,开口道:“这个林三郎,了不起啊。”
“确实了不起。”
齐屏点了点头,开口道:“孩儿在长安的时候,见过他几次,十五岁中进士,二十岁外放青州,几年时间就能把青州经营成这个模样,古往今来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他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轻声道:“起先大兄与他交好,孩儿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大兄的眼光,要比孩儿强得多了。”
林昭第一次与齐屏见面的时候,是丹阳长公主过生日,那时候林昭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太学生,没有任何起眼的地方,虽然与齐宣关系不错,但是当时包括齐屏在内,没有多少人把这个越州来的林三郎放在眼里。
如今几年时间过去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齐屏也只能感慨自己那个大哥确实厉害。
齐师道坐回了自己的主位上,他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在回忆往事。
“二郎知道为父是怎么做官的么?”
这里没有外人,齐屏也就放松了不少,他对着老爹笑了笑,开口道:“听母亲提起过一些,母亲说父亲当年从青州入长安求学,在长安得遇名师,学习兵法精要,三年有成,后来入伍从军,慢慢做到了范阳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