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元达公举起酒杯,与曹松碰了一杯,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他有些想念林昭了。
自己的这个侄儿,虽然看起来正经,但是鬼点子不少,如果他在长安城,就一定有法子能让皇帝回心转意。
想到这里,林简看向东边的青州方向,再次喝了杯酒。
他又扭头看着自己对面的宰相,吐出了一口浓烈的酒气。
“只希望是曹兄与我……”
“高估了范阳军。”
曹松只说了一句可惜,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很显然,他并不认为那位相对年轻的圣人会回心转意,让潼关再固守下去。,!
场。”
如果是林简一个人跟皇帝公然唱反调,那么即便是有师徒情分在,多多少少也会受到一些责难,而曹松也站出来说了话,皇帝最多也就是像现在这样,把林简“停职”几天,无伤大雅。
“应当的。”
曹松拉着林简的袖子,两个人出了朱雀门之后,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酒馆,寻了一张桌子坐下。
坐下来之后,曹松才看向林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上你我这个位置,说好自然是好,毕竟也算位极人臣了,但是说不好肯定也有不好之处,毕竟那么多人眼巴巴的盯着你我的位置。”
“看的久了,便想着往上爬,他们这些人当面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背地里一定会跟咱们唱反调。”
说到这里,曹相眯了眯眼睛,闷哼了一声:“今日金殿之上的那些人,无有一个蠢物,他们绝对不会看不出来,此时固守潼关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那些人一来为了逢迎圣人,二来为了借这个机会,把你我弄下去,硬生生的对潼关战事视而不见!”
林简深有同感,端起酒杯敬了曹松一杯,长叹了一口气:“圣人还是太年轻了,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一心想要拿回洛阳,但是相比于大周的国祚,他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两位宰相碰了一杯酒,林简再次叹气,开口道:“如今我被罢了相,朝中的事情已经无力过问了,能否抗住圣人那边的压力,就全靠曹兄你了。”
今日金殿之上,皇帝亲自开口让林简休息,其中的用意已经不言自明,就是暂时停了林简的宰相一职。
曹松比林简年长十几岁,此时须发已经白了六七成,闻言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林相不在朝中,只剩老夫一人,只会更加独木难支。”
“圣人他忍不了太久了。”
曹相摇了摇头,叹息道:“恐怕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下令司马烁出关迎敌。”
话说到这里,两位宰相再一次举杯碰了一杯,神色复杂。
他们都在对大周未知的前景感到忧虑。
两个人喝了一会儿之后,曹松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林相的那个侄儿,现在在青州如何了?”
提起林昭,林简微微振奋了一些,他低头喝了口酒,缓缓说道:“他在青州立了不少功劳,已经被朝廷封为青州行军总管了,前几天他还给我写了信,按照他信中所说,如今他麾下的青州军,已经开始攻取幽州了。”
“了不起。”
曹松由衷的感叹了一句,轻声道:“后辈之中,就数你家这个林三郎最是厉害,等他的青州军拿下了幽州,便是切断了叛军的后路,如果潼关再守个一年半载,等到北边腾出手来,到时候叛军连跑都没有地方跑。”
“可惜……”
元达公举起酒杯,与曹松碰了一杯,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他有些想念林昭了。
自己的这个侄儿,虽然看起来正经,但是鬼点子不少,如果他在长安城,就一定有法子能让皇帝回心转意。
想到这里,林简看向东边的青州方向,再次喝了杯酒。
他又扭头看着自己对面的宰相,吐出了一口浓烈的酒气。
“只希望是曹兄与我……”
“高估了范阳军。”
曹松只说了一句可惜,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很显然,他并不认为那位相对年轻的圣人会回心转意,让潼关再固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