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种时候如果强求,的的确有些趁人之危的味道。
崔姑娘趴在石桌上,泪流不止,没有理会自己的幼弟。
而崔九郎也知道自己可能做错了事情,便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己姐姐面前,不敢动弹。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姑娘总算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她抬起头来,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已经哭的花容失色。
她顾不上整理头发,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哽咽道:“咱们到了青州之后,林家世兄一直以礼相待,人家登门拜访我,便是父亲在这里,也没有赶人的道理,你凭什么替我赶人?”
崔九郎先是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姐姐,然后低下头,嗫嚅道:“阿姊,我是怕你被他骗了…”
“你怎么知道他要骗我?”
崔芷晴这会儿心里已经气个半死,她咬了咬嘴唇,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气道:“便是我被他骗了,也不干你的事情!”
说罢,她从凳子上起身,带着那封扬州的书信,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屋子里,又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场。
这位在丹阳长公主府一见林昭,就几乎误了终生的崔姑娘,此时心中酸楚到了极点。
“他第一次登门…他都要来骗我了…”
崔姑娘咬了咬嘴唇,泪水又流了下来。
“凭什么赶他走…”,!
sp;说着,他对着崔姑娘轻声笑道:“走散的两位世兄都没什么大碍,这是难得的好事情,你们兄妹写信沟通沟通,如果他们在扬州那边安定下来了,我可以派些人,把你们姐弟送去杭州。”
崔姑娘两只手紧握住那封扬州来的信,低着头一言不发。
林昭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等林昭离开之后,崔姑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愣神了许久,这才失魂落魄的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随后,她趴在桌子上号啕大哭。
崔九郎就站在旁边,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看着痛哭的姐姐,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之后,他才鼓足了勇气,走到了自己的姐姐旁边,低着头说道:“阿姊…我…我不是有意骗他的。”
这个年仅十岁的孩童低着头,声音很小。
“从咱们到青州之后,姐姐你便经常往他那里跑,我前两天出门,听到外面已经有人在说闲话了。”
这个小娃娃犹豫了一番,继续说道:“阿姊,我知道他生的好看,对咱们也挺好,但是……但是他已经成婚了。”
“咱们是崔家…”
崔九郎的声音逐渐坚定了起来。
“你今天没有出门,他便上门来寻你,分明是图谋不轨,你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这就是世家大族根深蒂固的观念,哪怕是这个十岁的孩童,也十分看中门楣与脸面。
在崔家人心中,不管他们再如何落难,也是不可能嫁给旁人做妾的,甚至在崔瞻眼中,林昭这个刺史分明是借着他们姐弟落难,想要趁机要挟自己的姐姐。
因此,他才会在门口诓骗林昭。
或者说并不是诓骗,而是代表崔家,对林昭表示了委婉的拒绝。
这种拒绝,一般人是听不懂,也听不出来的,但是林昭在长安城里就是出了名的灵醒,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崔瞻的意思。
因此,林刺史很有风度的转身离开,并且表示自己愿意把他们姐弟送到扬州去。
毕竟这种时候如果强求,的的确有些趁人之危的味道。
崔姑娘趴在石桌上,泪流不止,没有理会自己的幼弟。
而崔九郎也知道自己可能做错了事情,便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己姐姐面前,不敢动弹。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姑娘总算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她抬起头来,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已经哭的花容失色。
她顾不上整理头发,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哽咽道:“咱们到了青州之后,林家世兄一直以礼相待,人家登门拜访我,便是父亲在这里,也没有赶人的道理,你凭什么替我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