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简微微叹气:“少年时,为叔一直很倾佩郑相。”
林昭与林简闲聊了两句,略微犹豫了一番之后,开口道:“七叔,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知会一声。”
林简看向林昭:“你说就是。”
“北疆……康家可能要造反。”
林昭低声道:“按照我收到的消息,康东平前几年便开始采买粮草铁器,又与突厥人西域人大量往来,如今朝中康贵妃母子败局已定,康东平多半不肯投子认输,一定会拼上一拼的。”
听到这句话,林简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苦笑道:“这件事……与我说也是无用,我为官以来,从未接触过任何兵事,如今的东宫,也不可能接触到任何兵权,而且这种时候……”
“即便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圣人不出面,朝廷也没有办法对此做出反应。”
“甚至于朝廷为了维稳,还会把出来说话的人下狱。”
大宗师声音沙哑:“只能等康东平先动,朝廷才能有所动作。”
这话倒是没错,康东平作为北疆的大将,手握重兵,他不竖旗造反,朝廷便不太可能主动发难,况且这个时候正是皇权交替的时候,更不能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林昭低头想了想之后,开口道:“按照陛下的布置,是用朔方节度使齐师道,来掣肘制衡康东平,两个人相距不远,假使康东平造反,多半会想办法对齐大将军动手。”
说到这里,林三郎轻声道:“我与齐家有一个交情,这两天我去见一面齐大将军的长子,让他给齐大将军写一封家信,提醒齐大将军小心刺杀暗算。”
“只要齐大将军的朔方军安稳,康东平即便作乱,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乱子。”
大宗师闻言,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摇头苦笑了一声。
“不曾想这种社稷大事,还要靠三郎你来操心。”,!
所以说给七叔听,是因为……”
他看了看林简,低声道:“因为七叔您是太子的老师,必要的时候可以把这个消息相告太子,让他早做准备,可以占据一些先机。”
这个时候,林昭是没有办法选择站队的,因为他的“体量”太小了。
这就像是赌博一样,林昭现在的赌注不够,即便知道了筛盅里的点数,下注也赢不了太多。
但是林简可以。
作为只差一步便可以入政事堂拜相的储相,他现在的份量已经足够重,如果他出面下注太子,将来的收益自然极大。
他们叔侄,现在算是利益共同体。
元达公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陛下一日尚在,便是一日的君父,君父染恙,我等臣子不思替君父治病求医,反而思量君父身后之事,便是不忠不孝。”
林简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标准的读书人,他的所思所想以及言行举止,便是这个时代士大夫的模板,有这种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当然了,这个时代的士大夫,虽然明面上都会跟林简说出同样的话,但是很少有人能做到像林简这样,言行合一。
林昭点了点头,对着元达公笑了笑:“我都听七叔的。”
林简点了点头,开口询问了一些关于荥阳郑氏的事情,得知郑温的尸骨将会葬回荥阳郑氏祖坟之后,他微微点头,开口道:“这是好事,当年大周风雨飘摇,全靠郑相这种救时宰相,才能慢慢恢复过来。”
说到这里,林简微微叹气:“少年时,为叔一直很倾佩郑相。”
林昭与林简闲聊了两句,略微犹豫了一番之后,开口道:“七叔,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知会一声。”
林简看向林昭:“你说就是。”
“北疆……康家可能要造反。”
林昭低声道:“按照我收到的消息,康东平前几年便开始采买粮草铁器,又与突厥人西域人大量往来,如今朝中康贵妃母子败局已定,康东平多半不肯投子认输,一定会拼上一拼的。”
听到这句话,林简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苦笑道:“这件事……与我说也是无用,我为官以来,从未接触过任何兵事,如今的东宫,也不可能接触到任何兵权,而且这种时候……”
“即便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圣人不出面,朝廷也没有办法对此做出反应。”
“甚至于朝廷为了维稳,还会把出来说话的人下狱。”
大宗师声音沙哑:“只能等康东平先动,朝廷才能有所动作。”
这话倒是没错,康东平作为北疆的大将,手握重兵,他不竖旗造反,朝廷便不太可能主动发难,况且这个时候正是皇权交替的时候,更不能有什么太大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