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州林氏一门双探花,老夫就算现在立刻闭眼,也能抬头挺胸去见祖宗了!”
这个时代,家族荣誉感是极重的,别人听到林昭中进士,可能还会嫉妒,但是作为林家的家长,林思正此时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从明天开始,咱们家在兴文坊摆流水宴,摆三天三夜!”
说完这句话,老人家拉着林清源的手,满面红光。
“老四,你现在就随我去祠堂拜祭祖宗,给祖宗磕头!”
林清源连忙点头,正准备与林思正一起离开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两声高唱。
“知州老爷到……”
“吴知县到……”,!
,然后很默契的从那一小堆铜板里,各取了一枚拿在手里,然后对着林二娘笑道:“拿夫人一个钱,便是沾了喜气了,多谢夫人赏。”
说完,这两个人就要转身离开。
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林清源终于堪堪赶到,他先是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门前高挂的灯笼,以及四下挤满的看热闹的人,好容易挤进了院子之后,又看到了林二娘手中的喜报,这位已经年过四十的老秀才,心神巨震。
他跌跌撞撞的挤了进去,走到了林二娘面前,接过她手中的喜报,认认真真的看了两三遍,不禁泪流满面。
“祖宗显灵,我们四房这一支,也有进士了……”
“进士第三名…”
林清源深呼吸了一口气,仍旧激动的不能自已,他扭头看向一边神情恬淡,面带微笑的林二娘,声音有些颤抖:“二娘,咱们的儿子……”
“中进士了!”
林二娘伸手扶着林清源,微笑道:“老爷不用这样激动,三郎自小聪慧,中进士并不稀奇…”
“只是连妾身也没有想到,他能在这个年岁便中了进士。”
……
林清源正激动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人群之中,有人大嚷了一声。
“林大老爷到———”
越州城里,能被称为林大老爷的,目前也就只有林家家长林思正一个人了,这位林家大老爷在东山贼闯入越州,大闹了林家一场之后,曾经大病了一场,据说险些就没能熬过来,卧床整整一年,知道今年开春之后,他的身体才渐渐好了起来,能够下床走路了。
听到林思正来了,林清源连忙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裳,走到家门口迎接,见到了须发皆白的老人家之后,林清源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老人家行礼道:“见过大伯。”
林二娘也跟着下拜,行礼道:“见过大伯。”
“用不着行礼,用不着行礼。”
林老头一改往日衰颓的模样,此时显得精神矍铄,满脸都是笑容,他伸手把林清源夫妇都给扶了起来,笑声爽朗。
“真要行礼,也该是老夫给你们夫妇行礼才对。”
林大老爷笑容满脸,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林清源的肩膀:“老四,生了个好儿子啊——”
“二十年前,老夫刚在家中当家的时候,老七便中了进士,还高中探花,那时候我便高兴的好几天也没有睡着觉,只可惜此后二十年,我越州林氏再没有出第二个进士。”
“如今,在老夫行将就木之前,林家终于又出了一个进士!”
老人家激动的满脸通红,眼中甚至要垂下泪来。
“又一个探花啊…”
“我越州林氏一门双探花,老夫就算现在立刻闭眼,也能抬头挺胸去见祖宗了!”
这个时代,家族荣誉感是极重的,别人听到林昭中进士,可能还会嫉妒,但是作为林家的家长,林思正此时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从明天开始,咱们家在兴文坊摆流水宴,摆三天三夜!”
说完这句话,老人家拉着林清源的手,满面红光。
“老四,你现在就随我去祠堂拜祭祖宗,给祖宗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