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的事情,朕会着三法司的人赶去衡州细查,还你林家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天子沉声道:“你记住了,这是朕的恩德,非是东宫的恩德。”
“有朝一日,你林元达若是看不分明了,便是自取其祸!”
林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恭敬拱手:“陛下圣训,臣…谨记在心。”
“去罢。”
天子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回去之后,跟你的那些同乡,同窗,同学都通个气,让这些所谓的石鼓派,都想想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免得将来真的犯了什么事,再来埋怨朕不教而诛。”
林简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道:“臣……告退。”
说完这句话,林简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走出了甘露殿,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入仕二十年的元达公,也忍不住两股战战,双膝发软,步履有些蹒跚的离开了甘露殿。
等林简离开甘露殿之后,老皇帝重新坐回了自己的软榻上,翻了几页书稿之后,自顾自的开口道:“卫忠,你说……这个林简如何?”
卫太监身子也颤了颤,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陛下,老奴平日里不怎么接触这些读书人,不过看林祭酒这个模样……”
他顿了顿之后,开口道:“多半是读了太多书,把立嫡立长的那套规矩死死地记在了心里,因此……才有些偏向东宫,别的……倒没有看出来什么。”
说完这句话,卫忠连忙跪在地上,陪着笑脸:“陛下,老奴可跟东宫没有关系,陛下问起,老奴就说些自己的看法,陛下如果看这些读书人不顺眼,老奴可以让这些石鼓派的人……统统消失在长安城。”
天子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卫忠:“若连你也是东宫的人,这个位置上坐着的,恐怕早已经不是朕了。。”
卫忠恭敬低头,开口道:“老奴能有今日的好日子,全凭圣人垂怜,此生此世,绝不敢有二心。”
老皇帝闻言没有说话,而是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了眼睛。
卫忠规规矩矩的在一旁候着,正当他以为皇帝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老皇帝的声音。
“去给礼部打个招呼,今年的常科,推迟十日。”,!
地方官员俯首帖耳,轻而易举的把案子翻过来!
而因为这件事情,甚至宋王府的世子殿下,也千里迢迢的赶去了衡州!
足见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宫集团”,已经团结到了一定的地步。
老皇帝现在心里生出了一股无力感,他不敢肯定,以林简为首的这些士大夫,现在是忠于他这个天子,还是忠于太子。
听到这个问题,向来稳重的元达公,也忍不住额头冒汗,他跪在老皇帝面前,声音嘶哑:“臣林简,食君之禄,自然忠君之事,臣与东宫私交,也是当年陛下您安排的……”
当初林简初中进士,被安排在翰林院做翰林,之后就被选为东宫侍讲,去给太子上课,这才与太子以及李煦,结下了“师徒”的缘分。
说到这里,林简声音颤抖,叩首道:“陛下,凡与东宫有私交者,俱是念陛下恩德,绝无他念!”
天子伸手把林简扶了起来,然后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国子祭酒,声音嘶哑:“林祭酒,你说的这些话,朕都记下了。”
“你儿子的事情,朕会着三法司的人赶去衡州细查,还你林家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天子沉声道:“你记住了,这是朕的恩德,非是东宫的恩德。”
“有朝一日,你林元达若是看不分明了,便是自取其祸!”
林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恭敬拱手:“陛下圣训,臣…谨记在心。”
“去罢。”
天子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回去之后,跟你的那些同乡,同窗,同学都通个气,让这些所谓的石鼓派,都想想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免得将来真的犯了什么事,再来埋怨朕不教而诛。”
林简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道:“臣……告退。”
说完这句话,林简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走出了甘露殿,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入仕二十年的元达公,也忍不住两股战战,双膝发软,步履有些蹒跚的离开了甘露殿。
等林简离开甘露殿之后,老皇帝重新坐回了自己的软榻上,翻了几页书稿之后,自顾自的开口道:“卫忠,你说……这个林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