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阴差阳错,如此众多的紫符大员,同时在这酆都城中聚齐了。
平地风雷炸响在官部衙门,还落在众多紫符大员眼中,他的脸皮算是被剥了个干净。
杨无伤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是埋怨,而是在怪罪了。
事已至此,夏司伯只能拜倒请罪,心中却深觉自己无辜,回回都是按这般流程走的,他也没偏没向,名单也不是他拟定的,偏偏就出了雷赤炎这么个怪胎。
他憋屈之余,也只能自认倒霉。
眼见夏司伯将所有罪过一肩抗了,杨无伤火气也消了一些,也知非他之过,视线陡然凝在居中而立的许易脸上。
只一打眼,杨无伤便判断出眼前立着的是个夯货。
如果不是夯货,怎么会敲焦雷重鼓。
焦雷重鼓设立之初,不过是议事堂的一位性情迂阔的议事堂长老提议的,他老人家认为要让下面的人有机会申诉冤屈,不能彻底阻塞下面人和最上层对接的通道。
碍于这位议事堂长老的颜面,也是无伤大雅之举,此议便得以成行。
事实上,焦雷重鼓也响几回,因为这玩意儿实在动静儿太大,每次响动都必然弄得惊世骇俗,惊动一大圈。
初始,大人物们还觉新鲜,愿意主持公道,彰显风范。
时日一久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敲击焦雷重鼓的几乎全是私事,私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作甚弄如此动静。
大人物们心思一改,那些敢敲焦雷重鼓的,下场便凄凉了。
即便当时在堂上判胜了,最后也都被默许悄悄弄掉了。
时间再久些,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渐渐地,这焦雷重鼓便成了摆设。
七十年不曾敲响了,如今竟被弄响了,敲响焦雷重鼓的家伙不是夯货又是什么。
何况,此人生得满脸虬髯,五大三粗,面对如此高官,竟浑然不觉官威,兀自愤愤不平,只有传说中在洞坑里憋傻了的散修,才干得出这等没脑子的事儿。
“尔是何人,因何敲响焦雷重鼓,若无惊天冤屈,不能服众,本官定让你知晓妄自惊动衮衮诸公,到底会有何等样的惨烈下场。”,!
受到这一个个紫符大佬的威严。
“人到齐了吧?”
官部统御杨无伤盯了夏司伯一眼道。
“到齐了。”
夏司伯禀告道。
杨无伤冷哼道,“到齐了就好,啧啧,多少年了,上回焦雷重鼓被敲响,还是七十年前的事儿,那时候,我还在殿前司履职,却没想到姓杨的有生之年,还能遇上这稀奇事。夏司伯,你当的好差呀。”
杨无伤心中真的憋了一团火。
不只是因为焦雷重鼓被敲响,在他的领地平地起了风雷。
更关键的是,这风雷起的实在不是时候,今日正是东西冥君前来与他议官的大日子,东西冥君来一趟不容易,也都约了十二殿前司的统御,直待和他商议妥帖之后,便去分别拜会。
就这么阴差阳错,如此众多的紫符大员,同时在这酆都城中聚齐了。
平地风雷炸响在官部衙门,还落在众多紫符大员眼中,他的脸皮算是被剥了个干净。
杨无伤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是埋怨,而是在怪罪了。
事已至此,夏司伯只能拜倒请罪,心中却深觉自己无辜,回回都是按这般流程走的,他也没偏没向,名单也不是他拟定的,偏偏就出了雷赤炎这么个怪胎。
他憋屈之余,也只能自认倒霉。
眼见夏司伯将所有罪过一肩抗了,杨无伤火气也消了一些,也知非他之过,视线陡然凝在居中而立的许易脸上。
只一打眼,杨无伤便判断出眼前立着的是个夯货。
如果不是夯货,怎么会敲焦雷重鼓。
焦雷重鼓设立之初,不过是议事堂的一位性情迂阔的议事堂长老提议的,他老人家认为要让下面的人有机会申诉冤屈,不能彻底阻塞下面人和最上层对接的通道。
碍于这位议事堂长老的颜面,也是无伤大雅之举,此议便得以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