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行话说得如此决绝,反正又有遵从父命的大旗,张家老大当众立下心誓,连母亲的意见都不征求。
事实上,已成为一定品阶修士的张家老大,的确不必在意整个张家到底如何作想了,作为修士的他的利益,便是整个张家最大的利益。
若不是因着老父和修远道长还有牵扯,他也没多大兴趣,在此扮孝子贤孙。
张家老大应下后,张中行像是了结了最后的心愿,剧烈喘息几声后,口中嗬嗬有声,却是在唤着“秀英”,正是张老太君的闺名,未几,溘然长逝。
刘生仰天长叹,怒声道,“薄情寡义张中行,你竟得了好死!”
张中行新丧,张家众人正是悲痛之时,他出此恶语,便是交情再好也兜不住了。
“将这老杂毛打出去!”
不知谁发一声喊,便有人朝刘生打来。
忽的,平地起风浪,一道玄光闪动,竟起了狂风,将张家众人吹得东倒西歪。
“妖妇,是那妖妇!”
张老太君如打了鸡血一般,歪倒在地,厉声道,“妖妇,我夫已死,到死念着的都是我的名字,你听见了么?无耻贱货,你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谁也没想到向来威严持重,大家闺秀出身的张老太君竟能骂出那么多下流不堪的话来,显然是对那秀娘怨毒到了极点。
“不好,妖妇要抢父亲尸身。”
张家老二怒喝一声。
“不对,他竟要抢父亲阴魂。”
张家老大怒喝一声,便出手了,金光闪动,竟然打空,反倒半空中掀起一道气流,将张家老大掀了个跟头。
“呔!大胆妖孽,竟敢抢夺亡者阴魂,触犯天条,该当何罪。”
一声断喝,一白一黑两名阴差赫然出现在场中。
白服修士掌中放出玄光,空中传来一声闷响,一个女子的身影显现,定睛看去,那女子身姿虽然窈窕,面色却极为苍老。
“秀娘!十年了,我终于再见你了。”
刘生身形剧震,一声深情呼唤,老眼饱含热泪。
“玉昆哥哥,你好。”
苍老的秀娘向刘生回了个微笑。
“贱妇,贱妇,你还敢来,还我夫君阴魂,两位仙差,两位仙差,收了这孽障吧……”
陡逢奇变,场中一众凡夫都吓傻了,窝作一团,瑟瑟发抖,张家老太君虽也忍不住身子颤抖,却依旧壮起胆量,向黑白两位阴差告状。
张家老太君话音方落,张家老大更是自报家门,更暗示此事若无说法,他定要上告的。,!
了一眼几乎随时都有可能咽气的张中行,终于将话咽回肚子里。
什么修远道长,就凭张中行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可能认识仙人,分明又是借了秀娘的光。
这是张中行最让他恶心,不齿的地方。
明明辜负了秀娘,却还总借着秀娘的光,让自家子弟成了修士,让张家成了望族,偏偏只有秀娘,委屈半生。
张中行话说得如此决绝,反正又有遵从父命的大旗,张家老大当众立下心誓,连母亲的意见都不征求。
事实上,已成为一定品阶修士的张家老大,的确不必在意整个张家到底如何作想了,作为修士的他的利益,便是整个张家最大的利益。
若不是因着老父和修远道长还有牵扯,他也没多大兴趣,在此扮孝子贤孙。
张家老大应下后,张中行像是了结了最后的心愿,剧烈喘息几声后,口中嗬嗬有声,却是在唤着“秀英”,正是张老太君的闺名,未几,溘然长逝。
刘生仰天长叹,怒声道,“薄情寡义张中行,你竟得了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