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立在崖边等候片刻,凝眸朝西方眺去,忽的面上浮起微笑来。
十数息后,一个黑点飞速扩大,瞬息显露真容,却是刘振林大驾光临了。
七十四峰外并无有拦阻人进出的禁制,不过设一道防止神念窥察的禁法。
刘振林毫无阻碍的踏上崖来,白胖的脸上完全绽开,连连冲许易抱拳,道,“难得你老弟什么时候都想着老哥,你让刘三带回的东西,我已收到。足感盛情,至于昨天姓图的折腾出的那档子事,我也听说了,嘿嘿,亏得他见机的早,否则这青龙岛就得换老弟你来领袖群伦了……”
许易含笑与他揖让一番,便引着刘振林在石桌边坐下,笑道,“来得早不如赶得巧。既然撞上了,我们先吃饭,后叙旧。”
一餐饭罢,刘振林对许易的手段赞不绝口。
忽的想到了什么,东张西望一番,道,“莫非老弟府中尚无粗使的童子仆役?”
不待许易接茬,刘振林连拍额头,“怪我怪我,是我疏忽了,这种琐事本不该让老弟操心。”
话罢,掌中多出一枚传音球,正待催开禁制,却被许易拦住。
便听许易道,“振林先生好意小弟心领,只是小弟闲云野鹤惯了,不赖烦有人呆在身边,更何况小弟一心向道,终日闭关,要粗使的童子杂役也是无用。”
许易这番话,虽是实情,却只是实情的一部分。
他初来乍到根本信不过身边的人,生怕是旁人的耳目,少不得还得防范。
另一重原因,却与他的性格相关——他为人行事极为恋旧。
在大越时,袁青花和晏姿便因侍奉,成了他难以放开的羁绊。
他不愿在生出第二个晏姿,来羁縻仙途。
刘振林道,“也罢,哪天要是老弟一个人呆得不习惯了,再与我分说,不过举手之劳,相信老弟也不会与老兄我客气。”
许易笑道,“那是自然。”
两人又谈笑一番,刘振林主动将话茬转到何仙君身上,颇有愧意地说出一番变故来。,!
一曲终了,许易怅然独立,收了银箫,返回洞府。
黑夜孤寂,遐思骤起,他忽然意识到,独自一人在这山野中闭关,还真不是美好的体验。
心中暗想,莫不要让晏姿移居此间。
此念方生即灭。
他目下在这东华仙门中远谈不上安全,伪装的王千秋的身份更说不上保险,稍有不慎,便有不测之祸。
他无牵无挂,尚能辗转腾挪,一旦将晏姿牵扯其中,恐怕连晏姿的性命都无法保全。
却说许易回归洞府,便即安眠,他清楚地知道,明天才是他真正融入这东华仙门的关键节点。
一夜无话,晨曦将现之际,许易睁开眼来,洗漱一把,行出洞府,在崖顶石桌边上,置办好各式炊具,食材。
神念催动,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桌丰盛的早餐便告完备。
许易立在崖边等候片刻,凝眸朝西方眺去,忽的面上浮起微笑来。
十数息后,一个黑点飞速扩大,瞬息显露真容,却是刘振林大驾光临了。
七十四峰外并无有拦阻人进出的禁制,不过设一道防止神念窥察的禁法。
刘振林毫无阻碍的踏上崖来,白胖的脸上完全绽开,连连冲许易抱拳,道,“难得你老弟什么时候都想着老哥,你让刘三带回的东西,我已收到。足感盛情,至于昨天姓图的折腾出的那档子事,我也听说了,嘿嘿,亏得他见机的早,否则这青龙岛就得换老弟你来领袖群伦了……”
许易含笑与他揖让一番,便引着刘振林在石桌边坐下,笑道,“来得早不如赶得巧。既然撞上了,我们先吃饭,后叙旧。”
一餐饭罢,刘振林对许易的手段赞不绝口。
忽的想到了什么,东张西望一番,道,“莫非老弟府中尚无粗使的童子仆役?”
不待许易接茬,刘振林连拍额头,“怪我怪我,是我疏忽了,这种琐事本不该让老弟操心。”
话罢,掌中多出一枚传音球,正待催开禁制,却被许易拦住。
便听许易道,“振林先生好意小弟心领,只是小弟闲云野鹤惯了,不赖烦有人呆在身边,更何况小弟一心向道,终日闭关,要粗使的童子杂役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