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是清楚的,许易真的将此事捅上去,掌纪厅震怒之余,肯定是会有所动作的,他韩学道必定要吃掌纪厅的瓜落。
想想,他真有些心累,他求的不过是个息事宁人,领了功劳,静等高升,这个要求真的很过分么,全淮西,放在哪个衙门,不是再正常不过,凭什么你姓许的又不认。
韩学道心念万千,却难置一言,许易却不管他,自说自话道,“你说我若是上报了,不提掌纪厅的反应,你猜胡院使会怎么想这件事?许某先前给老韩你戴的帽子,姓胡的会信几成,不,是夏长老会信几成?”
韩学道如坠冰窖,他发现眼前立着的家伙,简直就是魔鬼,透过一点点蛛丝马迹,转瞬就织出了这么大个圈套,将他一点点地缠绕其中,细细捆绑,最终动弹不得。
不错,他先前是自信胡院使不会中许易的奸计,前提是建立在掌纪厅没有反应的情况下。
一旦许易上报,掌纪厅有了反应,胡院使还会听他韩某人的分辨?
这叫黄泥巴落进裤裆,他根本无法分辨。
胡院使误解不误解,韩学道并不十分在意,关键是夏长老,关键是夏长老身后那一拨人该怎么想。
“我猜,夏长老以及那些大人们,必定不会把你韩司座往好的方向想,道理很简单,因为你韩司座有动机,有坏他们好事的动机。”
许易魔鬼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动机,什么动机!”
韩学道的思维已经有些跟不上了,可他潜意识却催着他赶快听下去。
许易道,“很简单,维护我许某人的动机。维护我许易,便是维护掌纪司如今的整顿纪律的风潮,而整顿纪律,你韩司座大权在握,好处多多,这还需要我说么。事实上,若非那帮家伙逼迫,你韩司座也绝不会上赶着自断权柄。”
“这有了胡院使提供的实证,再加上这动机,韩司座,你觉得他们你再向那边靠拢,还靠得过去么?”
“你……好毒的心思,你早就想好了要害我!”
韩学道满面铁青,颤声喝道,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反驳许易。
许易摆摆手,“老韩,你该感谢我。好了,正着说说完了,该反着说了,也便是咱们换一种思路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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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真要调许某,调去我根本就不熟悉的夏长老的长老院担任副院使,理由真的成立么?”
一串串问题,如磁芯珠一般投来,炸得韩学道焦头烂额。
不错,他今次请许易过来,正是想走个流程,换句话说,尽量以温和的方式,让许易将这件事认下来。
毕竟,长老一级的大人物都沟通完毕的事,身为淮西府的官吏,谁能不认。
可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更没想到许易对官场规则的精通,简直超乎了他的预料,桩桩件件,都打到了关节点上。
的确,这桩人事任命,带着几分荒唐,可满淮西,荒唐的任命多了,凭什么你姓许的就不认。
韩学道想大声嘶吼,偏偏有气无力。
他心里是清楚的,许易真的将此事捅上去,掌纪厅震怒之余,肯定是会有所动作的,他韩学道必定要吃掌纪厅的瓜落。
想想,他真有些心累,他求的不过是个息事宁人,领了功劳,静等高升,这个要求真的很过分么,全淮西,放在哪个衙门,不是再正常不过,凭什么你姓许的又不认。
韩学道心念万千,却难置一言,许易却不管他,自说自话道,“你说我若是上报了,不提掌纪厅的反应,你猜胡院使会怎么想这件事?许某先前给老韩你戴的帽子,姓胡的会信几成,不,是夏长老会信几成?”
韩学道如坠冰窖,他发现眼前立着的家伙,简直就是魔鬼,透过一点点蛛丝马迹,转瞬就织出了这么大个圈套,将他一点点地缠绕其中,细细捆绑,最终动弹不得。
不错,他先前是自信胡院使不会中许易的奸计,前提是建立在掌纪厅没有反应的情况下。
一旦许易上报,掌纪厅有了反应,胡院使还会听他韩某人的分辨?
这叫黄泥巴落进裤裆,他根本无法分辨。
胡院使误解不误解,韩学道并不十分在意,关键是夏长老,关键是夏长老身后那一拨人该怎么想。
“我猜,夏长老以及那些大人们,必定不会把你韩司座往好的方向想,道理很简单,因为你韩司座有动机,有坏他们好事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