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嘉叹了口气,便将皇帝袒护岭南,让她别计较蓝家大公子所作所为那些话重复说了一遍。
只此刻心绪已十分平静,甚至还有几分欣慰:“陛下如今这样,倒是不需要本宫再操心了。”
两人目光相对,萧容昶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下:“殿下要回幽云,路上臣不放心,让庞秋跟着去可好。”
“你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担心我……”沁嘉挑眉,往他跟前凑近了些,眼睛眯了起来:“此去幽云,坐船只需三日呢,首辅大人打算隔多久去给本宫请次安啊。”
坐船三日,一来一回就是六日,她故意这么说,也没想着他真有空过来。
萧容昶却当了真,认真思量半刻,回道:“京都跟幽云之间有座城叫纪云,若在那里相见,殿下与臣都只需费一日功夫,如此臣每月的休沐都可以过去,殿下以为如何。”
“怎么我也要奔波啊。”沁嘉面上不乐意,心里已经在想,要不就在纪云修座宅子算了。
她可不愿在别人住过的地方。
“除了庞秋,臣还想向殿下举荐一人。”
“你别把身边人都给了我,自己怎么办。”沁嘉虽然感动,却觉得自己并没那么脆弱,需要对方这么费心照顾。
“殿下这些年未雨绸缪,身边武将居多,只是要治理一座并非易事,之前城中大小官吏能力如何臣不了解,只听说这些年赋税节节减少,也不知内里有无猫腻,殿下若是信得过臣,可带上台阁大臣凌毅,此人能力有手腕足,且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应账册看过后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若遇上复杂些的情况,臣还能及时给他指点一二。”
他思虑得这样细致,沁嘉倒不知说什么好了,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忽然起身从床尾的暗格里,拿出一枚小小的玉牌。
上好的墨玉,用一枚红线穿着,上面用朱笔雕铸一个精致的沁字。
她将玉牌递给萧容昶,声音不由自主变得温和柔软:“这是本宫的长公主令,乃父皇所赐,见令如见人,以后如若遇到危险,你拿着它,可随意调遣我留在公主府的两千亲卫。”
说罢,又从枕头下拿出他先前所赠的白玉菩提,将两样东西同时摊在掌心,对他笑道:“你送的佛珠,我也会时时刻刻带在身上。”
萧容昶接过玉牌,指腹轻轻摩挲上面那隽秀的小字,一时心中变得极柔软,薄唇微启:“沁,嘉。”
将玉牌珍重收好,他将人轻轻拥进怀里,语声清浅:“待臣将来告老归田,便去幽云游历一番。”
一时白天那些嫉妒酸涩情绪,通通只化作不舍。
“等你告老归田,不要回老家奉养父母吗?”沁嘉头贴近他冰凉的脖子,感觉他身上一点一点热起来,腹部肌ròu线条蓄力贲张。
萧容昶没作声,埋首在她脸上亲了下去,一路湿滑到耳际。
语调沉沉:“殿下要保重身体。”
“嗯。”沁嘉正满心感动,接着听见他下一句话:“臣今晚,要看着殿下把药吃了。”
“啊?”她立时生出抵触,刚要说什么,又被人堵了嘴。
“也不急……可以待会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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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完事就让人吃药的,萧大人如此行径,简直和那些玩弄女人的禽兽没有任何区别。”沁嘉软趴趴的靠在大枕上,眼里漫着一层水光,嗔怨看着他。
萧容昶却毫不留情,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让她感觉头皮发麻。
沁嘉身上已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撑着眼皮继续和他天人作战。
“本宫不想吃,苦死了。”
“那万一以后怀上怎么办,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