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路近告状了,霍冠辰既不好意思,又对路近更加厌烦。
霍绍恒看了看手机,已经完全确定昨天肯定有事发生,而且是霍冠辰挑起来的。
难怪路近后来出来之后异样的安静,后来又异想天开想选首相,看来都是自己父亲惹出的麻烦。
就是不知道肖家人在其中是什么状况。
霍绍恒弄明白之后,才从餐厅里出来。
这时顾念之已经坐在肖夜旁边了,正疑惑地问:“肖夜姐,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应该我是要感谢你才对!”
肖夜微微诧异,难道顾念之不知道后来她父亲说的那些话?
犹豫间,肖将军倒是直言不讳地说:“是这样的,昨天你们走了之后,小夜的妈妈因为心情不好,说了些埋怨的话,确实是她失礼,不该这样说,路教授的话我们完全接受,今天是特意来向顾小姐,还有路教授道歉的。”
肖夜跟着点点头,“路教授呢?我要亲自向他道歉。”
电光火石之间,顾念之懂了。
和霍绍恒一样,她也想到了昨晚路近的异样,现在呢,她也跟霍绍恒一样,视线在屋里飞快地扫了一圈,果然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还有几分疑惑,不过面上还是一派淡定地说:“肖夜姐说哪里话?你们真的得罪我父亲了?不过要道歉的话,昨晚你们怎么不道歉呢?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道歉?”
路近虽然没有出去,可还是很关注客厅的动向。
不过他刚才把这公寓里的内部通讯系统都给disable了,连监控都没法用,因此他拿出一个自制的仪器贴在门上,这样就可以清晰地听见客厅里的说话声了。
当听见顾念之不仅没有生他气,而且疑惑肖家人为什么昨晚不当面道歉,路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他喜滋滋的想,到底是我姑娘,胳膊肘笔直笔直的,一点都不往外拐!
心里一松,他才没那么紧张了,悄悄拉开门,从门缝里戴着自制的眼镜看着客厅的方向。
这边肖夜听了顾念之的话,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会儿,虚心说:“是我们错了,应该昨天就当面道歉的,可是路教授走得急……”
“哦,是吗?那请问你母亲到底是怎么得罪我父亲了?”顾念之更加好奇了,故意说:“难怪我父亲昨天回来后可生气了。”
路近在自己房间里听见了,纳闷地想:“……我回来之后哪里生气了?明明我一直表现很好……”
肖夜不提防顾念之会追根究底,而且听她的意思,好像路近回来之后根本没有说过,她更尴尬了。
踌躇间,肖将军已经很诚恳地说:“顾小姐,昨晚是小夜的母亲心里不平衡,把怨气发到你父亲身上了。”
顾念之马上打断他,微笑着说:“肖将军,肖夜姐,我以为道歉最大的诚意,是诚实。你们吞吞吐吐,让我实在难以判断你们到底是想道歉,还是上门来告状的。”亅“不不不!我们不是来告状的!”肖将军着急了,他没顾念之口才好,虽然知道顾念之是什么意思,可担心顾念之误会,这样就更难请路近给肖夜做手术了。
他额头很快冒出了汗,也顾不得擦,一口气说:“是因为顾小姐你昨天表现得太轻描淡写了,小夜的母亲就为她觉得不值,难免说话就难听了……”
顾念之眉梢挑了挑,“……这是我们走了之后,又说了一遍?”
肖将军又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就是你们还在的时候说的!”
“……那你们为什么要跟我父亲道歉?”顾念之紧追不放,脸色越来越淡:“我不明白这个逻辑。”
“肖夜姐的母亲陈院长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还没走呢。不过我看在肖夜姐的份上,不跟陈院长计较。你们后来又说了什么话,让我父亲生气了?”
肖将军和肖夜对视一眼,都觉得难以招架顾念之的问话。
顾念之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心里更不高兴,淡淡地说:“再说就算是为昨天陈院长说的话,也该是陈院长来道歉,怎么会是肖将军和肖夜姐?还有,为什么不是向我道歉,而是向我父亲道歉?你们还在隐瞒什么?”
路近听到这里,简直心花怒放。
在外面乱说话,他家姑娘不仅不怪他,而且还时时处处为他着想,一口咬定是别人得罪了他,还要让“罪魁祸首”亲自来道歉!
路近忍不住要留下老父亲般的泪水。
他猛地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兴高采烈的说:“就是!你们还在隐瞒什么?!来我家道歉,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终于看见路近出来了,肖将军立刻着急地说:“路教授,我代小夜的母亲向您道歉,我还想问问,您说能让小夜伤势复原到受伤之前的样子,真的可以吗?”
路近马上停下脚步,有些心虚地瞅了顾念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