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不无遗憾地说:“晚了,已经去世了。”说着,剪开白爽的红裙,赫然看见她的腰间有一个暗红的弹孔。
这就是致死原因了吧。
……
不到五分钟,手术室门顶的“手术中”红灯就熄灭了。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赵良泽的心狂跳起来。
以白爽受的伤的严重程度,这么短时间手术就结束了,绝对不是好现象。
霍绍恒走了过来,对着第一个出来的医生问道:“请问那位小姐的伤势如何了?”
“伤势?枪伤太严重,已经在路上就不行了。你们节哀吧。”医生摇了摇头,也没问白爽到底是如何受的伤。
他现在是领事馆的医生,前来送症的人打着特别行动司的旗号,这位医生很明智地没有问什么问题。
“去世?!你是不是瞎了眼?!你给她检查都没检查!只看了一下眼睛,就说她去世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赵良泽一听医生的话,顿时盛怒,猛地站起来,一直问到那医生脸上。
那医生虽然同情他们,但被人质疑专业能力总是不爽。
冷着脸拉起白爽的手,对赵良泽说:“她的症状,是典型的失血过多。你一路跟她在一起,难道不知道她失血过多?!”
“我怎么知道?!”赵良泽怒不可遏,“我们从地库出来,那里冷得一逼……”
“小泽!”霍绍恒厉喝一声,脸色沉了下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准备棺木,我们带她回国。”
棺木?
这个词如同一柄大锤,重重击打在赵良泽胸口。
他眼前一黑,肩膀的伤势这时如同决堤的洪水呼啸而来,他终于受不了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让他直接晕倒在手术室前。
几个医生护士又忙乱着将赵良泽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外,顾念之看着一脸严肃的霍绍恒,轻声说:“霍少,你一定要好好的……”
看见白爽的死,也看见了霍绍恒他们的战斗日常,顾念之开始提心吊胆。
以前的她知道霍绍恒的工作是隐秘的,危险的,但并没有直观印象,因为她毕竟没有真正见识过。
而且她对霍绍恒盲目崇拜和信任,坚信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打倒他,战胜他。
虽然也想过他也许会牺牲,但那种预想,和现在直观地面对别人的牺牲,是完全两码事。
她发现自己其实无法面对有一天,他会和他的战友,会和白爽,甚至会和她祖父顾浩泽信里写的何守望一样,死在战场上……
紧紧抱住霍绍恒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口,压抑了冲口而出的哽咽。
霍绍恒明白她的感觉,不过他见这种情况见得多了,虽然难过,但并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更没有如同赵良泽一样整个人濒临崩溃。
他一直是强大的,冷静的,无坚不摧,无往不胜的战争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