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楼梯的一半才想起来,自己应该住哪间卧室啊?
是主卧,还是客卧?
她之前是住在主卧,可那时候她是身体不适,现在身体好了,还能住主卧吗?
主卧是霍绍恒的卧室……
她咬着下唇忙往回跑,跑到能够看见霍绍恒的地方,趴在楼梯扶手上脆声问:“霍少!霍少!我住哪儿啊?”
霍绍恒:“……”
“到底哪里?你说句话啊!”顾念之的双眸闪亮如星,水汪汪充满希翼地看着他。
“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霍绍恒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被套路,轻飘飘地将球又踢了回去。
“哼!”顾念之的小计谋没有得逞,有些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低垂着头,一步一拖地往楼上去了。
霍绍恒没有时间理会她的小情绪,因为季上将和龙议长已经到了官邸大门口。
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大门口迎接。
这两位算是他的顶头上司,必须要恭恭敬敬。
“绍恒,你走得真快,我们这把老骨头,差一点追不上了。”龙议长幽默地打趣着,跟季上将一起进了霍绍恒的官邸。
“这是你们特别行动司的总部驻地?我们还是第一次来呢,你这里可是戒备森严啊哈哈……”龙议长四下看了看,和季上将一起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如果我这里不戒备森严,那又如何开展工作呢?”霍绍恒招手让勤务兵端了茶上来,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这倒是。绍恒领导的这支队伍,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是杀手锏中的杀手锏,不戒备森严不行啊!”季上将半真半假地向龙议长解释。
军部有自己的秘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摊开到台面上说的。
龙议长点点头:“明白,明白。”
三个人说笑几句,季上将和龙议长就问起宋锦宁的情形:“绍恒,你母亲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一直说她病得很重,好不了了?”
“你们听谁说我母亲好不了了?”霍绍恒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气,“我这个做儿子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母亲好不了,谁能比我更关心我的母亲?”
“呵呵……呵呵……这倒是。”季上将和龙议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彼此对视一眼,多多少少从霍绍恒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平时很难察觉的不满和怨愤。
但是他们没觉得不高兴,反而觉得霍绍恒这个反应才是正常的反应。
如果他真的如同机器一样,对自己的至亲都没有应有的感情,那他们也要反思,霍绍恒是不是能当大任了。
“大家都这么说,毕竟十六年毫无起色,大家这样想也就很自然了。”龙议长跟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感慨一声:“今天晚上的事,实在是令人太意外了,绍恒,你能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霍绍恒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将白瑾宜交给警方调查。说实话,你们觉得我母亲好不了了,应该多多少少是受白瑾宜的影响吧?她对我母亲的病,要不就是她医术浅薄,无法治愈,要不就是她故意拖延,不给治愈,所以才让我母亲受了十六年不该受的苦。”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白瑾宜耽误了我们多少年?!——真是其心可诛!”龙议长重重地叹气,将茶杯放到茶几上,又道:“不过既然现在治好了,我们也不多问你是如何治好你母亲的,我只想对你说,你要你母亲有心理准备。她是当年实验事故的唯一幸存者,议会和军部肯定要重启当年的事故调查,传唤她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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