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的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哝道:“……一句话不说,难道是哑巴?”
谢清影这时匆匆忙忙地走过来,对那小姑娘微愠说道:“谢清芬,你这么没礼貌,小心我一会儿告诉你爸爸!”
“大堂姐要嫁的堂姐夫是个哑巴!”谢清芬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还朝谢清影做了个鬼脸。
何之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寒声说:“年纪不大,心眼倒不少。”
说罢目不转睛地走了进去,路过谢清影身边的时候,淡淡地说:“不讲礼貌的孩子,就应该赶出去。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谢清影愣了一下,继而脸上火辣辣的。
谢清芬虽然有些胆大妄为,但到底是她堂妹,是她五叔谢北辰的小女儿,最为娇宠。
如果就这样将她赶出去,得罪的是五叔,以后她在谢家如何做人?
在谢家,谢清影的父亲只是旁支,跟首相谢北辰这一支其实已经出了五服。
不过谢家是大家族,谢北辰这一辈亲戚之间的排行还是按照整个家族来排的。
所以谢北辰虽然是他那一支的嫡长子,但是在整个宗族里,排行第五。
谢清影这一辈的小辈为表亲热熟稔,平时都叫他五叔。
对着外人才叫他首相。
谢清影也是因为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后,借着自己的专业所学,帮谢北辰竞选,才得了他的青睐,平时亲戚之间的走动才亲热起来。
亲戚的情份本来就是靠走动的。
血缘关系再近,如果常年不来往,那关系还不如那些沾了一点边,但架不住天天能看见的远亲。
谢清影嗫嚅了一会儿,跟着何之初从玄关进侧门,避开大厅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上了二楼。
二楼的隔音非常好,关上房门,外面一点声音都传不进来。
谢清影接过何之初脱下来的黑色狐毛斗篷,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一边为谢清芬求情:“何少,清芬年纪小,我们全家都很疼她。又是第一次来我们家,格外兴奋是有的。她一直都知道你的名字,很崇拜你,今天也是太激动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何之初脱下军装外套,又在门口换上在家里穿的便鞋,抬眸看着谢清影,淡淡地说:“……她多大了?”
谢清影忙说:“刚刚才满十二岁,不过她比较胖,长得也不高,所以经常有人以为她才八九岁。”
“十二岁,不是小孩子了。”何之初走进衣帽间,拿一件便服穿上,头也不回地说:“以后别让我看见这个人。”
谢清影惊愕不已,“何少,您真的这么不喜欢清芬?她也没做什么吧?至于说您是哑巴,不就是小孩子挽尊的习惯用语吗?你真的要跟她一般见识?”
何之初看了她一眼,心想平时看着挺精明,在这件事上居然一点都没觉得不对劲?
他思考着要不要提醒她,可看她这么护着自己的堂妹,他心里又有些不忍。
一个人在沙发坐下来,何之初说:“给我倒杯红酒。”
谢清影去酒柜里找了一会儿,给他倒一杯法国波尔多八三年的红酒,只是浅浅地盖住了杯底。
她把红酒放在何之初面前,低声说:“要不要吃点东西?”
何之初点了点头,“给我弄点吃的。”
谢清影离开他歇息的起居室,去一楼吩咐厨房给何之初准备夜宵。
这时她的五叔首相谢北辰走了过来,着急地说:“清影,何少呢?回来了吗?”
“刚回来,怎么了。”谢清影有些不安的问,还以为五叔是来为他的小女儿谢清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