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叫山本一郎,出身还是蛮不错的,在京都警务厅任职公共关系厅。——路老大,一个做公共关系的警察,下意识的举动是敲击摩斯密码,你觉得他这个身份的合理性有多少?”
路远这才明白过来,笑着赞扬路近:“不愧是顾氏心理学的唯一传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嘿嘿,如果我父亲还活着,看几眼就能把台上这些人的底儿都能掀个底朝天。”路近从小就恃才傲物,很少钦佩过什么人。
他的父亲顾浩泽是少数几人之一。
“最牛的心理学家,不是只知道按小时收钱听人树洞隐私的。”路近滔滔不绝起来,“我们华夏人最牛的心理学家,早年都是看相的!”
“所谓察言观色,他们能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从事什么职业,家庭出身,有的甚至还能分析到上三代和下三代!”
“至于那些心理问题,真正成为疾病的,都是身体出了问题,并不是只有心理出了问题。”
“比如神经内分泌失调,会引起情绪的巨大变化,让人以为自己是心理出现问题,其实不然。”
路远扯了扯嘴角,“问你一句话,你就能扯这么多,你不去竞选真是屈才了。”
路近马上嚷嚷:“我就说我应该去选首相!你们都不愿意!一个个的都以为我选上了就麻烦了!”
路远被他逗笑了,“这你也知道了?行,还挺有自知之明。”
“切,连这都不知道,你以为我傻啊?”路近不屑地摇了摇头,“如果我姑娘支持,你们谁反对都没用我跟你讲!”
“知道知道,你姑娘最大,你凡事都听你姑娘的,行了吧?”路远也觉得路近这个宠女狂魔已经发展到炫女狂魔了,每天不提几遍顾念之,那一天的事就叫没完!
“你知道就好。”路近又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新闻发布会,就看电视上,那几个警务人员正眉飞色舞地给大家讲他们找到遗书的过程。
“……遗书藏得很好,很难找。”
“本来不知道有遗书,只是为了弄清成田君的死因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所以我们对他家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最后能找到这份遗书,能想到成田君当时的心情很复杂。”
“成田君是个优秀记者,他放弃生命,我们也很遗憾。”
说着,主席台上一溜穿着警服的警务人员站起来齐齐鞠躬,场面蔚为壮观。
台下有记者等不及了,叫着说:“快打开遗书看看写的是什么!”
台上的警务人员才拿出那封用红漆封印的遗书,展示给大家看。
“大家看见了,这份遗书我们还没拆开过,原封不动地来自成田君在天之灵。”
听见这句话,现场的记者们瞬间安静下来。
警务人员又找了专门的公证机关上台,证明这份遗书是原作,不是伪造。
气氛造足之后,一个女警务人员站起来,声音甜美而惋惜地说:“众所周知,成田君前些天在荷兰被人当众威胁,要以举国之力为难一个为大众伸张正义的记者。”
“这种压力,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成田君做出这种选择,我们也很难过。没人帮助他,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该是多么绝望?”
绘声绘色调动起大家的情绪之后,这个女警务人员才在公证人员的监督下,在众目睽睽中,破开红漆封印,打开了“遗书”,马上念了起来。
“……我是成田山口,我活不下去了。他们给钱让我去挑事,出了事却对我置之不理。”
“把我当替罪羊扔出来。”
“我走投无路,只好出此下策。”
“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