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额头黑线,“爸,您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听着怪吓人的。”
路近可不觉得这是诅咒,他不以为然地说:“防患于未然,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爸,那您是不是也要穿这样一身?”顾念之瞅瞅路近,又瞅瞅路远,看他们的穿着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路近却拿出两套卡其灰的风衣,说:“当然,这里就是。”
他扔了一件给路远,自己套上另外一件。
路远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不过还是默默穿上了,没有多说话。
他了解路近了,多说一句,不知道会引出什么别的话。
坐在窗台上的彼得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伸手道:“还有吗?给我一件?”
“没有。”路近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们克格勃不是刀枪不入?还怕子弹?”
这是还在生彼得的气。
彼得好笑地摸摸鼻子。
克格勃怎么了?克格勃也是人,当然怕子弹啊……
路远笑着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半,是不是该走了?”
顾念之看了一眼窗外,依然浓云层层,天边黄的厉害。
她忍不住说:“这个样子,好像要下雪。”
西伯利亚地区,十月开始气温直降,经常会下雪,现在已经是九月底了,如果要下雪,也不是不可能的。
“下雪好啊……”路近感慨地说,“白茫茫大地可真干净。”
顾念之:“……”
她揉了揉额头,“爸,您的那辆大房车停哪儿了?不会被别人看见吧?”
秦霸业那个人这么谨慎小心,前几天在华夏那个路边小旅馆的时候,就派人探查过路近的大房车。
顾念之隔着窗户都看见了。
路近笑着说:“没事,霍少给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车,别人不会看见的。”
其实霍绍恒让他停在了酒店员工停车的地方,那个地方有高大的围墙,而且酒店的顾客是不能进去的。
秦霸业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去把这个酒店地下停车场所有的车都看一遍,更不会想到路近的车跟他还是同路而行。
因为路近跟他走的不是一条路,但殊途同归。
顾念之放下心事,没有再问,将猎装的兜帽挽起来戴在头上,跟着彼得出了门。
路远和路近则等了一会儿才出去,错开了时间。
彼得开车的时候,还接了一个电话。
他镇定地说:“老板,没问题,一切正常。我们就要去您指定的地点。”
电话那端的老板正是秦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