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对刚才被他骂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心里极为憋屈,出声叫住他,握着拳头,有些生气地问:“……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水性杨花’?!”
这位远东王牌回头看了她一眼,极为冷漠地说:“你是何少的女人,可是你一直在勾搭我,这难道不是‘水性杨花’?”
顾念之瞪他一眼,“我不是何少的女人,而且我也没有勾搭你,你脸不要那么大,以为别人看你一眼就是对你有意思。”
“难道不是?”这位远东王牌挑了挑眉,“你不仅看了我很多眼,还一直追着找我要电话。”说着,他比出一个手势,“两次,你找我要了两次电话号码。”
这都是事实。
但顾念之没理也要搅出三分理,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事出有因。
微微抬起下颌,顾念之摆出很傲慢的姿态,“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开始是认错人了,才多看了你几眼。至于要电话号码,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另有目的?”
这位远东王牌似乎极为自恋,他反手指着自己的脸,说:“还有跟我长得像的人?不可能。”
好像笃定顾念之就是在故意套近乎。
顾念之冷笑,“当然有,他比你好看一千倍,厉害一万倍。不多看你几眼,怎么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这位远东王牌好像已经失去耐心,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懒怠说。
……
船的另一边,何承坚正在跟何之初打电话。
他极为暴怒。
“阿初,斯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来寻求我们的庇护和帮助吗?!你看他刚刚在网上爆了什么料?!——居然全是有关我们国家的!”
何之初想起顾念之刚刚说的话,神情肃然,说:“他露出马甲了。”
何承坚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他的‘叛逃’,有问题!”
“嗯,这是一块烫手山芋。如果苏联没有插手,我会直接将他拘捕,然后跟美国中情局交换人质。”何之初冷声说道。
被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耍得团团转,何之初也是看走了眼。
但是在这种特殊战线上,这种情况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好,迅速交给苏联人,我们不再插手他的任何事。”何承坚看了看手表,“迅速行动吧。”
何之初挂了电话,看见船头只有顾念之一个人,那位远东王牌已经进去了。
他走了过来,拉着顾念之的手,“走吧,马上要到岸了。”
顾念之精神有些萎靡,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他们的船到了维多利亚海港的码头。
斯登跟顾念之说过话之后,就一直拿着手机在玩游戏,就连身边风情万种的琳达他都没有搭理,显得心不在焉。
琳达也不在乎他的态度,依然表现得情意缠绵,一直抱着他的胳膊看他拿手机玩游戏。
从小游艇上下来,他抛下琳达,特意跟顾念之一起走在最前面,对她非常感兴趣的样子,说:“顾律师,如果我想聘用你做我的翻译,你愿不愿意?”
还说:“我会给你很高的薪酬。”
顾念之笑着摇头,“我不抢朋友的饭碗,谢谢斯登先生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