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依照凯若特的要求,只得电话相约陈所长在卧龙酒吧见面。
从通话中,陈所长只感觉刘医生神神秘秘的……毕竟,他和刘医生没什么私交,从来没有和他单独见面过,刘医生却在电话中要求他一个人来,不禁让他感觉一丝奇怪。或许也是秉着着这一丝的好奇心,陈所长答应了邀约。
于是,下班之后,陈来俊所长独自一人开车来到了卧龙酒吧。
他按照约定上了酒吧的三楼,推开包间的门,只让陈所长大吃一惊——
只见房间里除了刘医生外,还有一人,就是3号实验室爆炸之后,经现场确认已经死亡的恒丽雅教授!
陈所长愣在了当场,随即仔细打量着眼前比以前更加时髦漂亮且年轻的恒教授,一脸不可置信地问:
“你是?……”
刘医生赶忙介绍:“陈所长,你不认识啦?她是恒教授呀。”
陈所长连连摇头:“不可能,她比恒教授还年轻……还漂亮。”
恒丽雅笑着解释道:“我在国立医院的冷藏室里治疗了好几个月,人自然比以前瘦了。怎么?我瘦得连陈所长都不认识了?”
陈所长一时脑子有点乱,语无伦次地说:“哦,我的意思是……恒教授已经……咳,你没被炸死?我,我们都认为你死了。”
刘医生站起来,招呼陈所长说:“陈所长,先坐下,我们边吃边聊。”
陈所长犹豫着坐了下来,为了缓解尴尬,自说自话地打圆场道:“刘医生……你的菜点得很丰富呀,正好我饿了,那、那……我们一起吃吧。”
刘医生堆着笑脸点点头,给每个人的酒杯斟满酒,然后举起酒杯,说:
“来,让我们为恒教授身体康复干杯!”
大家碰杯之后,陈所长还是忘不了已经炸成废墟的场景,便问恒丽雅:
“炸毁3号实验室的炸弹威力惊人,整幢楼房都被炸毁,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恒丽雅放下酒杯,回答:“当时我不在实验室里,刚好到家,正准备踏进3号实验室的大门,炸弹就爆炸了,巨大的炸弹冲击波把我一下子撂倒了几十米远的花台灌木丛中,我的大脑顿时被爆炸的砖头砸伤了,晕倒过去。当我醒来时,我发现实验室周围围着很多人,我知道这次的爆炸是冲着我来的,便不敢露面,只能悄悄地趁着夜色和混乱的场面溜出了研究所。”
陈所长显然不相信恒丽雅这番说辞,又问:
“当时,研究所四周都戒严了,你是怎么跑出去的?”
恒丽雅回答:“我走出研究所的大门时,研究所还没戒严呢。”
陈所长继续问:“国立医院离研究所相隔这么远,你又是怎么到医院的?”
恒丽雅假装回忆着说:“我出了大门,往阳公镇方向跌跌撞撞地走,想在阳公镇上拦一辆出租车。走到阳公镇却没看到出租车,倒是看到不少的警车和医院的救护车……”
陈所长插话说:“对,她正好碰见医院的救护车,然后就把她送到了国立医院……”
恒丽雅想了想,假意纠正道:“刘医生,你记错了,是后来我碰见了刘医生你的轿车,然后被送到国立医院的。”
刘医生为了掩饰尴尬,连忙拿起筷子给陈所长夹了一块鱼肉,说:“来来,快吃菜,这是卧龙潭最有名的龙潭鱼,冷了就不好吃了。”
陈所长把鱼肉吃后,仍然不忘解开他心中的疑惑,他继续问:
“刘医生你那天怎么这么巧碰见了恒教授?”
“陈所长,那天我是路过阳公镇……你知道我要到卧龙酒吧喝酒,必须经过阳公镇。”
“哦……”陈所长沉思了一下,却不再追问下去了,“来,喝酒,为恒教授大难不死,喝一杯!”
恒丽雅干完了杯中酒后,放下杯子问陈所长:“陈所长,那……我几时可以回研究所上班呢?”
陈所长想了想,不慌不忙说:“这个嘛,我也做不了主,因为你已经按死亡人员销了户籍,我们研究所也没有你的编制了。要想恢复你的户籍和工作,我得先向总统报告之后再说。你还是暂住在国立医院里,等我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