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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景越很快就买了体温计和感冒药回来,替昭棠量了额头温度,确认只是低烧,才没有强行带她去医院。
让她吃了感冒药睡下,他又出去了一趟,买菜回来,晚上熬了粥,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
昭棠几乎睡了一整天,到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床边还坐着一个身影。
她知道是路景越,也没有害怕,只是问他:“怎么还不回去?”
房间里没开灯,遮光窗帘倒是被他拉开了,有淡薄的月光照进来,浅浅的,朦朦胧胧。
男人低头,安静地注视着她:“在忏悔。”
昭棠呆住:“哈?”
路景越沉默了片刻,哑声说:“昨晚我不该把你喊出来,亲那么久。”
昭棠:“……”
他竟然还忏悔得十分认真:“一定是那时候我没把持住自己……害你着凉了。”
昭棠:“……”
能别说了吗?
昭棠撇开头,视线落在窗帘上,停了两秒,又抬手捂住脸。
她艰难地解释,声音低低的,从指缝里出来:“真的不关你的事。”
但路景越并不信她的话,只当她在安慰他,拉下她盖着脸的手,倾身过去,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以后不那样了。”
昭棠:“……”
她现在如果还要解释什么,他会以为她是想要他那样吗?
算了,她还是闭嘴吧。
她轻轻抱住他的脖子,沉默地用脸贴着他。
路景越俯身下来,配合她抱着,两条手臂撑在她枕侧,自己支撑着自己的重量。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彼此轻浅的呼吸。
夜晚格外沉静,只有月光无声地透过窗帘,照进一小片浅白色的光。
就这么抱了他一会儿,昭棠忽然侧头,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路景越,对不起。”
路景越漆黑的眸子直直看着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昭棠眨了下眼:“……害你自责。”
男人挑眉,目光探究。
昭棠垂眼躲开他的目光,声音几不可闻:“其实你那样,我也是喜欢的。”
她说了什么?
她自己反正没听见。
但空气仿佛瞬间凝住了。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男人的手指挑起,眼前阴影落下,微凉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男人的嗓音低哑含笑:“好,那我下次注意点儿。”
昭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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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路景越按时喂昭棠吃药,又一遍遍检查她的体温,到昭棠不再发烧了他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