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门门口,张简与赵蓟州两个人,前来相送沉毅。
沉毅跟两人在城门口分别,然后坐着自己的马车,继续沿着官道朝南而去,到了城外五里亭的时候,另外一辆马车已经等在了路边。
是新任福建巡抚程廷知的马车。
沉老爷下了马车,朝着程廷知的马车走去,程抚台此时也下了马车,两个人还没有走近,便远远的互相拱手行礼,脸上都是客气的笑容。
客套了几句之后,沉毅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家里的家人太多,耽误了不少时间,让中丞久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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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
程廷知微笑道:“我也没有等多久。”
沉毅又问道:“咱们是直接南下,还是先去中丞家里?”
程廷知跟沉毅说过,他的家就在建康附近,而且他准备今年把家里人,带到福州去。
程廷知微微摇头道:“家里人我已经通知过了,他们现在已经在去福州的路上,在福州碰面就是。”
沉毅想了想,微微摇头道:“不妥,中丞还是给他们去一封信,让他们先去乐清,到了乐清之后,我派人护送中丞一家去福州。”
程廷知若有所思:“沉学士不直接去福州?”
“我要在乐清待一段时间,与新任的沿海都帅,一起商量商量建立沿海都司的事情。”
“新任都指挥使…”
程廷知愣了愣,问道:“敢问沉学士,这人是…”
“应该在前面十里亭等着。”
沉毅微笑道:“中丞一会就能见到了。”
程廷知这才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而沉毅也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两辆马车再一次缓缓上路。
而沉老爷上了自己的马车之后,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他冥想了一会儿之后,在自己怀里摸了摸,摸索出了一块牌子。
纯金的牌子。
背面上是一整面的云纹,正面上铸了一个篆书写成的“朕”字。
沉老爷把这块昨天晚上才送到他手上的牌子,放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然后小声滴咕。
“不知道这玩意儿…”
沉老爷自言自语道。
“有没有传闻中那么邪乎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