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肩膀上睡久了,她愈发怀疑自己过去高价定制的玉枕被坑了。
“他值得信任吗?”凌逍沉默片刻,反问。
“怎么,你要跟他做交易?”
“是他提出了一项交易。”
“你连我都信不过,还信他?”
“其实,我可以信你。”
凌逍说得郑重,她却娇躯一颤,沉默了下去。
片刻后,她双手环来,紧紧抱住了他,用力,用力,沙哑着声音:“你若信不过他,跟我签合同就是,你如果遇到了危险,我也难逃。可以吗?”
凌逍侧过头去,看着她。
她仍是笑得俏皮和狡诈,但那双如秋水般动人的眼睛里,倒映的却是前所未有的真诚与爱恋。
“兔子,以后我都信你,好不好?”她声音沙哑着,颤抖着,好似那个打翻了花瓶的无助的小女孩,做着唯一能做的最真诚的承诺。
“好。”他点点头,然后将她一把拉入怀里,又一次,咬了下去!
“嘶!干什么!操……你唔……救唔……”
江鱼惊呼挣扎,手脚乱舞,想骂他祖宗十八代,却说不出话来。
凌逍松开她,看着她唇上的血,露出几分胜利者的笑容。
“签合同,不得出血吗?”
他取出合同,自顾自拟定条款。
“你还想签合同?老娘杀了你个狗东西!”江鱼火冒三丈,双手掐住他脖子,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掐死他。
凌逍只当她不存在,拟好合同后,伸手点了一滴她的血液,融入玉简之中。
这下,他可以放心了。
紫凤真人即使不怀好意,也必须考虑江鱼的性命了,这位紫凤台历史上最杰出的传人,无疑是世间最牢固的保险。
江鱼掐他不动,已经瘫坐在旁边,哼哼唧唧地假哭,诉说着自己遇人不淑的悲惨命运。
凌逍不为所动地看着她。
末了。
她径直往凌逍怀里一趟,四目相对,脉脉无语。
“兔子,你要戴上面具么?我想看看当年的你。”她轻声问。
不待凌逍回答,她已经不知从哪取出来一张玄兔面具,款式一如当年凌逍那张,盖在凌逍脸上。
然后,她也取出了狐狸面具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