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一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许大人,我想你们都忘了锦衣卫到底是干什么的。”
“侦察百官、缉捕不臣;掌管诏狱、审讯处决。我刚接手锦衣卫的时候,你们就所有人都担心我在这个位子上会挟私报复。可事实证明,这么长时间我一直跟诸位相安无事,哪怕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有人跟我意见不和,我都置之不理。”
“甚至于。。。有人在背后骂我,我都全然不在意。”说到此,方正一扭头看向许鸿才:“小许啊,你爹骂没骂过我呀?”
许鸿才没想到话锋突然转到了他这,但想到前几天他爹刚骂完,紧张的支支吾吾道:“没。。肯定没骂啊,方大人您想多了。”
“那就是骂了。”
“。。。。。。”
许温书脸红了:“方大人,没证据的事你别瞎说啊,孩子还小你别吓唬他。”
方正一没理他,继续道:“你们应该庆幸,庆幸是我坐在这个位子上!实话跟你说了吧,锦衣卫从不行不轨之事,那些官员的产业都是从市面上打探,分析,总结而出。只要愿意花时间,精力任何人都可以做到。”
“如果这个位子换做一个简单粗暴的,只会服从命令的人来做呢?许大人你不妨想想,到时会发生什么?”
“可能你的家仆不再是家仆,而是锦衣卫。你的儿子甚至于不再是你的儿子,也可能是锦衣卫。。。。”
方正一的目光又转向许鸿才,许鸿才只感觉被他看的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许温书心有戚戚。
方正一说的确实不错,平日里他们多少都会跟锦衣卫打一些交道,那些上门而来的锦衣卫多数都是彬彬有礼,穿着整洁,让人见了便心生好感,在民间也是美名远扬。
反观之下,东厂番子素质就差远了,为了要案办差可以说不择手段。
大家在这一点对方正一还是没有意见的,但是也没人觉得他做的有多好,毕竟锦衣卫自打一出现就是这个样子。
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认为锦衣卫就该是如此。
现在方正一现在这么一提,他才猛然醒悟。
锦衣卫本该是个为皇帝私人办事,不择手段的暴力机构。。。温和从来不应该是它表现出来的特质,除非领头人在有意引导。。。
许温书嘴唇动了两下,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没说出来。
看他神色有异,方正一笑了笑:“其实你们都应该感谢我才是,因为我一直保护朝中各位同僚。”
“保护你们在朝堂上说话的权利,保护你们免于恐惧的自由。”
“凭借锦衣卫的民望,裁撤它是不大可能的,但是我下去了恐怕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大家最多落得个两败俱伤。”
“更何况就算我一无所有也没关系!我怕什么呀?我是驸马,陛下是我爹,我吃皇粮的,在家躺着他不香吗?”
“所以,你猜我敢不敢把这些东西放出去!”
原本许温书心里还在思忖,听方正一说这么不要脸的话无奈叹了口气:“方大人,我服了你了,你换个人不行吗?你大舅不比我强啊?”
。。。。。。
(前天练深蹲,蹲猛了还没缓过来,疼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