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张照片。
照片是一截细细白白的脚踝,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靠!向东低骂了声,他算半个脚踝控,白教授肯定有相关的记忆信息。这位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不睡觉,勾引他?
向东冷笑两声,点了个赞。
老子无所畏惧,放马过来就是。
另一边,小洋房里,白棠趴在雕花大床上面,愣愣地看着向东的赞。
他赞我了,是觉得不错吧?白棠眉目清冽地在床上滚了几圈,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忙爬起来,弓着腰前倾身体,费力去够自己的一条腿。
然后,他在那条腿的脚踝上面咬了一下,拍照,打灯,调整灯光,发朋友圈。
那是一张戴着齿痕的脚踝照片。
白棠揉揉有点疼的胸骨,想把脚踝送到嘴边都这么吃力,身体真的太不柔软了,他要找个时间报班锻炼锻炼。
白棠发的这两条朋友圈只给向东一个人看,可他等了许久,向东都没再给他点赞。
咬的不好看吗?白棠看看自己制造的咬|痕,挺整体的啊,也有论坛技术贴里说的欲,所以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明天写份分析报告吧。
白棠失落地握着手机睡着了,眼角红红的,鼻尖红红的,梦里的他都在哭,但他不知道的是,向东对着他后来发的那张照片打了一发子弹。
东哥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
周二上午,向东去了康复院c区,他站在大门口拨打一串号码,没人接。
向东直接进去了。
老陈临走前把香子慕的照片发进群里,让大家帮忙照看她,但据他所知,他们后来谁也没在任务里遇到过她。
向东也只跟她有过一次合作,那还是去年的事了,在无名小镇,没什么交流。
按照老陈所说,香子慕走累了,蹲下来不想走了,需要有个人把蹲着的她拉起来,和她并肩。向东第一次来找她的时候,发现事情比他以为的要麻烦,别说拉扯一把了,唠嗑都费劲。
那位女士的灵魂早就入土了。
后来向东他们花了不少心思,硬是把她的灵魂往上拉出来一截,再拉一拉,差不多就能重见天日了。
老陈丢给他们的这份工作不好做。
向东走进大厅,咨询台的小护士娇羞地偷瞄他几眼,他回了个蛊惑人心的微笑。
手机响了,向东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淡漠的声音:“有事?”
向东直截了当:“我在康复院一楼。”
电话挂了。
向东抖着腿把玩手机,不多时,香子慕从扶梯上面上来,乌黑的直发扎在脑后,白大褂的衣角平整而干净。
向东坐在椅子上没动,他等香子慕走过来就说:“香医生,这个月底意大利有个画展,去不?”
“不去。”
向东毫无意外,他把胳膊搭在椅背上面,痞笑:“画家办的。”
香子慕说:“他没邀请我。”
话音刚落,向东就把早就调出来的聊天记录给他看,那是他跟画家的聊天内容,日期是两天前。
画家想亲自来康复院邀请香子慕,向东接下了这个活。
香子慕不语。
向东摸清了她的路数,准备好了招式等着她。
“都是熟人。”向东说,“就当是去旅游,吃住不用操心,画家全给操办好了,他做事,你还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