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说白棠舔狗的男生,他抓着头发,神情崩溃到了极点:“我觉得我中诅咒了。”
队伍里一个女生也有同样的感受,她煞白着脸,手攥在一起:“中诅咒没有什么特征,你怎么发现的?”
“感觉啊!”男生扭曲着脸,大喊大叫,“我感觉我马上就要死了!”
队伍里一片寂静。
“我昨晚摸头发了,我摸头发了,肯定摸了……”男生摇摇晃晃地离开,泪流满面。
“有的人在死亡来临前,是有感应的。”江江感叹,“我没有,少受折磨。”
齐北拎着他走了。村长也和那些受惊吓的村民们搀扶着回村村。
田埂上很快就剩向东和他的桌子白教授,他还是那副姿势,入定了一样。
白棠也没动,他抿着唇,清冷的眉间多了层霜雾,眼神迷蒙,要是在现实世界,第六感准的话,也许能帮自己逃过一劫。可是在任务世界……难说。
“漏洞会是什么?”白棠呢喃,他一个激灵,“我们赶紧去老太太家吧,她一个人,万一摔了怎么办!”
桌子一走,向东的胳膊就没了支撑,他正在想事情,差点摔倒。
“你他妈不知道吱一声啊?”向东蛮横不讲理。
白棠走得很快,没理他。
向东用眼神戳前面的身影,妈得,还穿着老子衣服呢!
老李的身材很壮,他扛着两个大麻袋就走进了一个院子,“嫂子,这是去年借你家的两袋黄豆,你看看放哪?”
屋里传出张嫂的声音,带着哭腔:“是老李啊,豆子你就放院子里吧。”
“行!”
老李一抖身躯,两个沉重的麻袋便被他稳稳的放在了地上,一副毫不费力的样子。
“这两麻袋怪沉的,大热天的,坐下歇会吧。”张嫂气色很差地红着眼出来,客气地说道。
“不了,家里还有活要干,对了,你家老张呢?”
“他下地去了,估计这回功夫也该回来了。”
“嗯,那我先走了,等你家老张回来,你就跟他说,村长喊大家中午去他家,商量给刘哥他们办丧事,不要忘记了。”
张嫂抹泪:“这都造的什么孽哦!”
“哎,听说有人看见鬼魂了,是个女的,梳麻花辫,就在刘哥他们旁边,我想不起来那是谁,不像我们村的,总之咱有一天日子就过一天日子吧。”老李转身没走两步,就有一个男人扛着农具进了院子,正是老张回来了。
“老张你回来啦?正说你呢,那两袋豆子我还你家了啊!”老李喊道。
老张闻言看了看那两袋豆子,点了点头,他将肩上的农具放下,然后便目不转睛的看向老李的脸。
“我……我的脸上有什么吗?”老李被他看有点不自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
但老张没有回答他,仿佛他的脸有巨大吸引力一般,需要自己死死的盯着看。
“老张,你看啥啊?”一旁的张嫂不安地问喊。
老张没搭理媳妇,他依然死死的盯着老李。
“老张,你看什么呢?你……”老李心里发毛,脚往后退,然而就在他要再询问什么的时候,
老张看着老李,一直静止的身躯,忽然晃动一下,他的双臂缓缓抬起,抓起自己的头发,胡乱地揪着。
开始老李只是以为老张是头痒挠头,可过了一会,他就发现了不对,老张竟然是在编头发,而且是麻花辫……
这诡异离奇的现象和村里死的其他人一模一样!
张嫂瘫坐在地,忘了哭叫。
老李也吓傻了,村里人扎辫子把命扎没了的事他一直没亲眼看见,都是听人说,这是头一回目睹全过程。
一个乡下的壮汉,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晒得一身黑皮,他在认真地给自己编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