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垂下眼皮。
陈仰翻白眼,来了,又来了,又委屈上了,他还偏偏吃这一套:“好了好了,我们回房说。”
“那让我进去吗?”朝简得寸进尺。
“不让……让让让,让你进去,你每次都问我干什么,整得好像我说不让你就不进去一样。”陈仰刚进房间就被朝简压在了墙边。
“问还是要问的。”朝简扣住陈仰乱动的手,深入吻他,“你说做要有仪式感,开始前发出邀请,结束后接一个有烟味的长吻,约好下次再做。”
陈仰:“……”曾经的我是个老流氓,我对象是我的信徒。
这次朝简又用上了文青寄给陈仰的生日礼物。
全是雨衣,戴了跟没戴似的。
既省去了事后清理又不会感觉隔一层,对于这样的礼物,陈仰……好吧,还是很喜欢的。
文青是在下小雪那天回国的,他回来连自己家都不进,直奔陈仰那儿。
“阿仰,我的拖鞋呢?”文青把行李箱丢一边。
门外的冷风往里抽,陈仰打了个喷嚏:“在鞋柜里。”
“以前不都放门口的吗,为什么收起来?”文青冻红的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声,“是不是栗毛不让?”
陈仰拦住要往找朝简算帐的文青:“没那回事,鞋是我收的,跟他没关系,他在厨房给你洗水果。”
“真的?”文青拿掉脖子上面的围巾,“洗的什么水果?”
陈仰说:“草莓。”
“哇哦,”文青假惺惺地咧嘴,“真期待呢。”
陈仰抽着嘴角关大门。
“还有个人在后面给我搬东西。”文青捏捏酸痛的肩膀,嘴里的口香糖嚼得欢快。
“靳骁长?”陈仰话音还没落下,他就感应到人来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楼道里上来,肩上扛着一个大皮箱,他身上的羽绒服和皮箱一个颜色,红艳艳。
“这位向我们走来的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校草赵元同学。”文青蹦跳着鼓掌,“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陈仰跟赵元你看我,我看你。
下一秒赵元就把大皮箱丢地上,他像个归来的游子一样,激动地扑向自己的爸爸。
赵元距离陈仰还有两寸距离时,一股熟悉的危险气息向他袭来,他的求生欲让他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陈仰身前。
陈仰:“还没过年呢。”
“礼多人不怪。”赵元扶着墙起来,揉了揉膝盖,他在心里抽自己,不长记性,永远不长记性。
“那你怎么不对我行礼?”文青走过来,“怎么,我是没你仰哥帅,还是没他高?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我基因不好我能怎么办?我太伤心了。”
赵元苦哈哈求饶:“哥,文哥,你就别凑热闹了。”
文青笑嘻嘻道:“那你一会下去给我堆雪人。”
赵元刚想说“没问题”,就听他说:“堆两个阵营,我要看他们打架。”
“……”算了,我还是下跪吧。
文青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的赵元,据他所说,当时帅哥美女在街边缠缠绵绵,跟拍偶像剧似的。
赵元瞪眼:“我在来的路上就跟你解释过了,那是我同学!普通同学!”陈仰想听校园爱情,朝简让他去厨房剥鹌鹑蛋。
客厅里的赵元还在强调只是普通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