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随手把价值一栋房子的发带扔给他:“给我白教授的联系方式。”
向东接住发带的手一顿:“搞毛啊?看上他了?”
“我想邀请他做我的模特。”画家说。
不仅是向东,连陈仰都有点意外,这是他们头一次听见画家提出这样的事。怎么?他们不配吗?
画家徐徐道:“我很少画人物,没有灵感,不过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有执笔作画的冲动。”
“兔子有什么好画的,一点难度都没有。”向东往嘴里丢花生米,否定道,“不,不是兔子,披着兔子皮,实际是猫,野猫,想当年老子每次都是浴血奋战。
向东猛地反应过来,眼睛瞪着在场的两个一看就没战过的听众:“老子干嘛要跟你们说这些?”
陈仰跟画家:“……”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也不想听的好吗?
虽然陈仰是缺经验,但他还不至于找向东要。况且他一个人也躁不起来,得等另一个人回来。
陈仰转而又想,那家伙亲他一下都让他冷静……算了,不指望了,随缘吧。
画家记下白教授的联系方式跟小胖鱼所在的城市,他对陈仰说:“我要走了,你呢,一起?”
陈仰放下捏扁的空易拉罐:“好啊。”
“好个屁好,就你这样回去,爬楼都能摔成屎。”向东把绕在腕部的发带拆开,“老子送你。”
画家蹙了下眉:“不能酒驾。”
“就你屁事多。”向东脾气火爆地骂了几句,他打电话把跑到楼下买饮料的凤梨叫回来,“你送你仰哥回去,要送到家,等他躺下才能离开。”
凤梨立正敬礼:“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他拿了自己新买的小红帽,认真戴到颓丧的陈仰头上,正了正帽檐:“仰哥,走起!”
凤梨一直担心陈仰吐,他尽量开的平稳一些。
“仰哥,要不要听点音乐?”凤梨小声说。
副驾驶座上的陈仰摇头。
凤梨不再出声,他认真开车,就在他以为陈仰睡着了的时候,对方突然开口:“停一下。”
“啊?”凤梨赶忙把车停在路边,“要吐啊?我这有袋子,我给你……”
话没说完,陈仰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凤梨懵逼地探了探头,他看到陈仰直奔广场。
那里有稀稀拉拉的喷泉,还有几个男人和一个喝多了的女人。男的都帅,女的妩媚至极。
隔这么老远,他都闻到了修罗场的味道,真正的修罗场。
不是老大饭桌上那种虚。
然后凤梨就看见陈仰冲进了修罗场。
再然后,女主角靠在了陈仰身上,那几个男的瞬间成了盟友。
凤梨眼看陈仰要吃亏,他火速下车,不忘带上他的新护身符――新指甲刀。
然而事情的发展让凤梨跌破眼镜,架没干起来,那喝多了的女人给了几个怒火中烧的男人一人一个香吻,修罗场就瘪了气。
凤梨露出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仰哥,这位姐姐是何方神圣?”
姐姐勾了勾他的下巴:“小酒窝。”
凤梨闹了个大红脸。
“乔小姐,你那几位……”陈仰目送几辆豪车扬长而去,“走了。”
“都是忙人,各回各家,万事大吉。”乔小姐把搭在臂弯里的风衣穿上,哪有一点醉意。
陈仰的脸一抽,忘了她是什么段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