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爬起来打量队友们,女生不能跑,男生这边……靳骁长来这里以后的参与度很低,他像个裁判一样监督任务进展,然后会在最后吹一声口哨宣布死亡多少,曾进能吊着一口气就已经不错了,钱家兄弟还在墙边的阴影里坐着,他们有独特的处事风格,还不如新人小白那么好搭档,最主要的是兄弟两人捆绑在一起,不能只挑一个,要挑就是一对,那不行,人多了不方便。
剩下的就是文青和白棠,二选一。陈仰对上他们期待的眼神,默了默:“我还是自己去吧。”
文青和白棠:“……”
“阿仰,我有点伤心了。”文青假惺惺地擦眼睛。
陈仰把搭在他头上的校服拿下来穿上:“那你慢慢伤心,我查完回来看你哭没哭。”
“要是我哭了呢?”文青捂着眼睛说。
陈仰笑:“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等回去了给你买。”说着就拉上校服拉链,快速溜出了操场。
文青放下手,眼睛里没一点泪花,他好奇地问边上的白棠:“你感觉陈仰比我大几岁?“
白棠说:“七八岁。”
“不会吧,他其实只大我三四岁。”文青满脸紧张地正色道,“刚才那话你可别在他面前说,不然他会难过的,被人说这么老……”
“不是他老,是你幼稚。”白棠的声音清清冷冷。
文青:“……”
“不跟你玩了!”他气哼哼地转身离开。
白棠去找npc们打探铅球的事,但他的外表给人的感觉不容易亲近,不像陈仰那么没距离感,就很难查问出信息。
陈仰没有碰到那个身体变形的男鬼,他一路顺利地溜进了办公室,迅速搜查办公桌上的物品。
冷不丁桌底下的踢到什么东西,陈仰的背脊一僵,他咽了咽唾沫后退半步垂头看去。
不是什么血腥恐怖的尸体,是一捆卷子,上次来的时候没有。
陈仰深吸一口气,上次来这儿是高一,现在是高二,一年过去了,办公室会有变化,他的气息快了几分,看来之前找过的地方还要重新找,回去得再搜一搜那几个学生的桌兜。
没多耽搁,陈仰蹲下来解开捆着卷子的尼龙绳,印刷的墨味扑了他一脸,他呛得低咳了几声,手上的动作不停。
整个办公室只有陈仰一个人,翻卷子的沙沙声在他指间响着,他总感觉背后站着个人,对方正在低头看他。
陈仰竭力克制住想要回头的冲动,冷静地一张张拨卷子,他拨得很快,不一会就找完了一大摞。
就在陈仰准备从蹲着变成坐着的时候,他的身形霎时一震,拨得只剩三分之一的卷子上面那张……
“常超。”陈仰照着卷子上的名字念了声,满脸的狂喜。
卷子上不止有学生的名字,还有家长签字,常超的家长是……常庆。
而且常超这张卷子上的分数跟姜未作业本里那张成绩单上面的第九位是一样的!
推测是一回事,核实了又是另一回事,陈仰激动得心跳如雷,下一刻他感应到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没有迟疑犹豫,陈仰迅速把卷子堆起来捆回原样,之后他又将常超的那张叠起来塞进口袋里面,做完这两件事,他站了起来。
就在那一瞬间,陈仰身后响起一道疑惑的声音:“你怎么在这?”
陈仰搔着后脑勺转过头。
“你们这些孩子啊,上个体育课疯得跟什么似的,”班主任说,“说吧,为什么没在操场上放飞,来我这儿干什么。”
“老班,我有点事。”陈仰吞吞吐吐样。
班主任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来:“学习上的事?”
“不是。”陈仰摇头又点头,“也算吧,如果这件事不能解惑,我就没办法学习了。”
班主任没有动怒,他笑着拿起玻璃杯:“这么严重?那我就要听听了。”
陈仰抓耳挠腮:“班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常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