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说:“某种意义上。”
向东斜眼:“那他们谁是你爸,谁是你妈?”
画家:“……”这个问题有必要讨论下去?
落后一段距离,乔小姐跟香子慕并肩,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差不多高,一个火热,一个清凉。
“这个任务很有意思。”乔小姐率先开口,气息里带着类似雪松的香味。
香子慕并不答话。
乔小姐撩了撩蓬松的波浪大卷:“我挺喜欢你的。”
香子慕无动于衷。
“真伤感情。”乔小姐细长的手臂揽住她,伤口结痂的脖子凑过去,“看在室友一场的份上,姐姐奉劝你一句,好好做任务,好好往下走。”
乔小姐看着一处方向的眼睛垂下去,浅淡的唇张合:“我也奉劝你一句,别太放纵。”
“有瘾呐,这是病,姐姐我在现实世界搞起来麻烦,动不动就修罗场。”乔小姐走t台似的,身形曼妙又慵懒,“任务世界太适合我了,有时候我都会想,哪天真的解绑了身份号,我会舍不得的。”
香子慕不再给反应,脚步也快了一些,似乎是在追随着什么。
后面,钱汉甩开珠珠跟葛飞,小跑着奔向大队伍,烫伤的手臂被他另一只手托着,疼得他嘴唇发青。
珠珠看身边的人:“葛飞,你跟钱汉是不是关系很不好?”
“当然了。”葛飞耸了耸肩,“他瞎掰被我当场拆穿,关系能好吗?”
珠珠说:“那他真的为了自保,把吴大哥推了出去?”
葛飞的脸被纱布包着,看不出是什么神色,他的语气倒是性平气和,没有失控:“你信我,还是信他?”
珠珠抿嘴,抱歉的说:“当时我没在场。”
“理解。”葛飞说,“其实我后来想想,他那么做也是人之常情,人在危急关头,求生欲会压过理智跟情感,本能的启动自我防御。”
珠珠说:“那又怎样,伤害还是造成了,不会有人说,那只是你的本能,你也没办法。”
葛飞笑笑。
晚上,陈仰在房里记录所有信息点,试图找出被忽略的部分。
白蜡烛的光在桌前投下一圈光影。
陈仰在小本子上面写写划划,“啪”地把笔按下去,
他转过头,视线挪到床上的搭档身上。
朝简没看他:“有眉目了?”
“没有。”陈仰搬动椅子坐过去,膝盖贴着床沿,“脑子里有毛线团,抖不开。”
“本来我还想着,明天鱼潮来的时候高德贵才会现身,现在提早了。”陈仰叹气,“这一下给搞的,感觉已经大结局了。”
“明天看看会不会有镇民去河里。”陈仰的手肘撑住腿部,两只手抵着下巴,“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朝简没什么表情。
陈仰摇摇他搭在床边的腿:“弟弟,你说点话。”
“我没说?”朝简拿开腿,背部微绷,“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烦。”
陈仰:“……”
“你说什么了?你只是问我有没有进展。”
朝简又把腿搭回原来的地方:“那不还是说了?”
陈仰无语。
“你带着你的小本子到床上来,我看看你记的信息。”朝简看着头上长草的陈仰,眉头皱了又皱,也不知在纠结什么,他压制着情绪说,“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