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不敢置信的看了一会,发现真的就是嘻嘻哈哈。
“要换成鬼片?”
耳边的声音犹如一股阴风,陈仰半边身子都凉了,他正色道:“不用,这个就很好。”
朝简轻哼。
陈仰不理他,径自看起电影,看着看着,他觉得手里缺了点什么。
一包薯片丢了过来。
不一会床头除了电影声,就是咔滋咔滋。
孙文军的电话来的时候,陈仰一包薯片就剩个底了,他让躺在外面的朝简把床头手机拿给他。
“孙医生,这么晚了有事吗?”
“小文哥哥”陈仰是叫不出口的,被怀疑也没办法。
孙文军这次没计较他的称呼,只说:“我刚做完那台手术,想起来给你打个电话。”
声音又哑又疲。
陈仰把瘫下去的身体往上挪挪:“现在才做完啊,这么辛苦。”
“也还好,习惯了。”孙文军说,“你怎么没给我发图?书不是看不懂吗?”
陈仰说瞎话:“我自己琢磨明白了。”
孙文军笑了声:“这样啊,那下次再有不懂的,可以找我。”
陈仰说:“不用了,你那么忙。”
“看书的时间还是有的。”孙文军顿了一两秒,“听说你走的时候拿了你的日记本。”
陈仰:“对。”
孙文军又笑:“香月是个好孩子。”
陈仰于是知道了,那个小护士叫香月。
像女孩用的名字。
孙文军没多聊就让陈仰早点睡。
医生,长辈,朋友,哥哥这四个立场他来回横跳,毫无阻碍。
陈仰把手机给少年。
朝简转头将手机放回柜子上面,在他欲言又止的时候说:“电影要看完。”
“看着呢。”陈仰松口气。
朝简的目光没放在电影上面,他低头按着手机,不知道在什么,眉间落下一层晦暗不明的阴霾。
“噗嗤”
身边人看着电影笑出声。
朝简按手机的动作停了停,又给他丢了个吃的。
凌晨两点多
陈仰迷迷糊糊的翻身,把对着墙的脸转向外面,他摸索着被子抓住怀里塞,冷不丁想起来旁边有个同居人,就把被子再放
回去。
这么一抓一放,陈仰醒了一点,正因为如此,他才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爬了起来。
床边站着一个人。
很高,拄着拐,不知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