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没说话。
文青把送到嘴边的咖啡拿下来:“没头没尾的,你想说什么?”
陈仰有些眼晕的蹲下来,声音轻的犹如自己跟自己说话:“我们都这样想,有车票就上车,上车就能离开。”
“可这是谁说的,规则说了吗?”
周遭的气流微凝。
陈仰心里的不踏实骤然冲到了头顶,这让他牙关咬合的不自然,说出的话听起来没什么章法:“这是每个人看到车票后的固定思维模式。”
“有车票,有日期,会不会是我们想当然的就那么觉得,规则是不让我们上车,我们要想办法上车,准点上去就是完成任务,想当然的这么觉得。”
陈仰不知道自己被死气萦绕,模样像个疯子,嘀嘀咕咕的。
这次还是只有文青说话:“那你说规则是什么。”
他一口把咖啡喝完:“任务又是什么?”
“人就是这样,不顺了希望顺利,真顺利了又觉得不该这样,不该这么顺,肯定有哪里不……”
陈仰打断文青,不着四六的问道:“第一个是怎么死的?”
几人:“……”
记性这么差了?
陈仰等不到答案,急躁的用布满血丝的眼睛去看少年。
他的搭档会告诉他的。
“跑出了车站,被门外的火车碾了。”朝简说。
陈仰恍惚着呢喃:“对啊,对,被碾碎了,不作死就不会死,我还这么说过。”
孙一行对那画面有极重的阴影,毕竟是第一个死亡现场。
“当时大家都很奇怪,外面怎么会有火车。”
“是啊,我也那么想。”
陈仰被关了开关一样,徒然没了声音。
就在向东忍不住要喊的时候,朝简一个冷眼过去。
向东:“……”我日!
陈仰近似静止的站了片刻,忽地扭头看文青:“咖啡喝完了吗?”
“喝完了。”
文青最后一个字刚从嘴里蹦出来,手里的杯子就被陈仰
拿走,朝着外面扔了出去。
“喂,你……”
声音戛然而止,他听到外面传来“哐”地声响。
杯子砸到了什么隐形的东西。
“轰隆隆――”
是火车声。
“有……有火车?”
孙一行吞咽口水:“不是车站里面的人跑出去了才有火车来的吗?”
“东西出去了,火车也会来?”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