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把烟夹在指间:“男士的她也喜欢?”
“女士的。”向东说,“画家套在脖子上,拽下来就给她了。”
陈仰呆立片刻,一言难尽的说:“我理解的处事风格不好说,是他很凶残。”
“你看他那鬼样,摆明就是在现实世界长时间没睡过了,不敢睡,凶残个屁,只是个有洁癖的有钱的,钻石多如毛的奇葩胆小鬼。”
陈仰:“……”钻石多如毛?这几个字他都认识,就是想不出那画面。
“那你觉得他杀害老李的可能性大不大?”
画家瞥碍眼的第三者:“消毒水跟一次性手套刚发现的时候,我那么想过,现在不觉得。”
“但老李指的是他没错,他牵扯到了什么。”
陈仰转头:“孙一行呢?”
向东粗喘气:“老子不是一直在跟你说话吗,哪知道那家伙上哪去了。”
“不是问你。”
陈仰话音刚落,少年就道:“去找画家了。”
向东瞪着撇下他去找孙一行的两人,跟上去的脚停住,头一扭,烟雾就飘向了小姑娘。
“小雀斑,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总是时不时的看我朋友?”
哑巴坐在地上看年轻人的娃娃,不理他。
“胆儿挺肥。”向东踢她斜挂在一边的帆布包,“你不怕那残腿的?”
哑巴眼睫轻颤。
“怕还看,”向东又踢一脚,把她包里饼干给踢碎成了渣渣,“我寻思你也不是花痴啊,想什么呢?”
哑巴:“啊。”
向东青紫的脸一抽,怎么听着像是“滚”?
真他妈得,后面的车次能把人逼疯,他一个老手,听觉都出毛病了。
陈仰在c区,那根烟被他扔进了垃圾桶,他抽了几口,嘴里有尼古丁的味儿,刺激着味蕾,扔烟的时候有两三秒的动摇,想接着抽。
但搭档周身的气息很暴。
陈仰挨个门脸进去找孙一行跟画家:“你不喜欢烟味吗?”
朝简的回答出乎意料:“无所谓。”
陈仰惊愕道:“那我抽烟的时候,你怎么……不是很高兴?”
朝简拄拐往前:“别人。”
陈仰一头雾水。
少年人让他跟上,又用十分轻淡的口吻随意道:“两句连一起。”
陈仰下意识去组句。
无所谓别人……别人无所谓!
搭档不能抽?
陈仰脑子里的雾水更多了:“抽烟也不是吸毒,耽误不了找线索,有时候还能提提神。”
拐杖打过货架,“嘭”一声响里是少年不耐的声音:“那你回去捡。”
“……都扔了。”
陈仰对搭档的情绪起伏提心吊胆,总担心他是不是忘了吃药:“我烟瘾不大,有就抽,没有就不抽。”
“你介意我就不当着你的面抽了,不是什么大事。”陈仰温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