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窗倏然被敲,屋里三人都是一惊。
“是我。”窗外传来陈仰的声音,“戚婆婆回来了,你们快出来。”
不多时,五人在屋后汇合,交换完信息就靠墙而坐,集体沉默。
空气里有草木燃烧的烟味,火还在烧。
那一片山要烧没了。
匣子从赵元手里转给张延,再到陈仰,最后是林月,她看了会,咔咔拍下几张照片就递给少年,还往他身前送了送。
大概是正对着这副画卷,又有月色披身,冲击过于强烈,早就玩透风月场所的林月有些恍惚,一时不查做出了这样小女生的举动。
然而少年没接。
陈仰在林月因难堪而发出的嗤笑声里拿走匣子,继续检查,他把里外都细细摸了一遍,反复瞄着盖子上面的一串凹凸,突发奇想:“你们说这是不是文字?”
大家都愣了一下。
张延说:“岛上用的是汉字。”
陈仰指腹下是沉重的年代感:“会不会不是岛上的东西?”
林月盯着他:“那怎么会在岛上?”
陈仰手下动作不停,描的仔细,把几个凹凸死记下来:“留下的,落下的,偷的,捡的,抢的,原因很多。”
“文字不文字的,我们也看不懂啊。”
赵元难得清醒一回:“匣子里的东西还不见了,我觉得不像是老婆子拿的,要不是她,那会是哪个?她那么会收拢人心,岛上还有异心的家伙?”
“还有还有,”他两手薅着短短的头发,头皮屑轻飞扬,“你们说说,匣子都空了,她怎么不扔掉,反而藏起来?”
陈仰扭头看赵元:“你是在哪发现的这个匣子,戚婆婆的床底下?”
“不是,”赵元摇头,“离床很远。”
陈仰听赵元描述大概方位,眼皮一跳,戚婆婆极有可能是怕这个匣子。
里面的东西没了还是怕,不是不想扔了匣子,是不敢。
陈仰认真思索着,赵元冷不丁“咦”了声:“你脸上的划痕……”
他正要随意说是树枝划的,就听对方喃喃:“是红色的啊。”
“……”
陈仰把匣子往身旁的少年怀里一丢,话是问的赵元:“不是红色的是什么颜色?我现在还是人。”
赵元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他跟张延林月都没挨着陈仰坐,中了诅咒的这位,他们各有防备。
张延让林月打开手机对着陈仰,他单手撑着地,身子尽量凑近,瞧了瞧,没瞧出异样。
“诅咒的情况十有八九是因人而异,身体发生的变化不一样,你不一定就变成蒲公英,也不一定喜欢吃化肥。”
陈仰听到后半句,心情不太好了。
“砰”
少年的拐杖扫到了一块石头,陈仰分了神,不再慌自己究竟中没中诅咒的事。
陈仰几人一商量,回了李大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