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便暗了。
“哪有这样说的。”
“三花某!”
“咕噜噜……”
湖中岛屿如林,船在其中穿梭,很快就被岛屿遮住,没了踪影。
道人递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银锭,乃是钱庄为了流通方便自己熔铸的,没有锉剪过的痕迹。
迈步走向渡口,湖中飘着大大小小船只不少,许多船家都招呼着他。
钓鱼的时候是她少有的能够安静下来的时候之一。
黄昏之后的霞光带着几分媚态,群山尽成剪影,湖畔芦苇随风而动,直到星星出来全都映入水中。
盘坐的猫某初一听见,立马便转过身,用手扶着船沿,俯下身去查看,怀疑是水下有大家伙在活动。
道人听了也只是微微笑。
“租?怎么个租法?”
在夜里飘到瓜皮船上时,已经十分微弱了,几乎不可辨别,只更衬托出夜的宁静与湖上的清寒。
乘鹤只是半日的功夫。
寻视一圈,找到一艘小船。
三花娘娘却是一脸严肃,点了点头,见他目光中似是有些疑虑,又修改了下:
远胜于当年啊。
“嗯!”
“为什么三花娘娘没有姓?”
尤记得十几年前来的时候,渡口比现在要小一些,相对原始,虽然也有大大小小不少船,也会揽客,却都遵循着基本的秩序,会按照到达渡口的先后排出远近,近的优先揽客。如今渡口大了,游人多了,船家也更多了,却似乎更混乱、更不讲规矩了。
“可以。”
船家闻言也笑了,挠挠头说道:“先生是知晓的。既然先生也不需要小人出船,便收先生五十文吧,赚个清闲钱,看先生并不普通,也算是小人沾点仙缘了。”
只是宋游此次前来,却不为云顶山。
“就在这里了!”
中午拿出在长生县买的葱油饼,垫着荷叶放在床头,初夏越发毒辣的太阳自然会帮忙将之加热,加上微酸的浆水,便是午饭了。等到被下午的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时,便在船头半坐半躺,用斗笠遮住太阳,睡上一觉。
“一两银子如何?”
“一般都是用姓加某。比如在下姓宋,便叫宋某,陈将军姓陈,就叫陈某,舒大侠姓舒,就叫舒某。三花娘娘又没有姓,不必这样说。”
“借船家的船,去往湖上,明日此时还给船家。”
“垂钓。”
“咕噜噜……”
“三某要钓个畅快!”
“没有欺骗三花娘娘吧?”道人一边走一边说道,“确实是一个更大的湖,更利于垂钓,除了钓鱼,还可以钓到镜岛湖有名的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