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我在问你一句,是降还是死!”孙立指着栾廷玉冷声呵斥道。“就凭你也想让我降,你可记得你比武从未赢过我!”栾廷玉手中长枪指着孙立喊道。“走!”张俊见栾廷玉和孙立剑拔弩张马上就要拼杀起来,立刻带着人从岔路离开。“想走?给我拦下!”孙立见状立刻带兵要去阻拦。“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栾廷玉立刻带兵挡住了孙立。“那就先拿下你!”孙立挥动长枪就杀向栾廷玉。正离开的赵构等人回头一看,只见栾廷玉正和孙立在拼命,那准备追击他们的敌人都被挡下了。“快走!”赵构没有停留的意思,催促着身边军卒护着自己快走,他希望栾廷玉能多挡住孙立一段时间让他可以走远一些。“行了,都走远了,没必要这般拼命!”孙立一枪架住栾廷玉的长枪,低声开口道。“我这不是怕被发现么!人都安排好了吧?”栾廷玉松了口气问道。“都安排好了,沿路都有人,而且都是我齐国在本地招募的军卒,不会引起怀疑的。”孙立点头道。“消息我马上就会传开,会让赵构待在关中,你见机行事就行!”孙立又补充道。“我知道了!”栾廷玉点了点头,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就好。两人接下来又是假模假样的拼杀起来,不过却都是套路招式,并没有拼命的意思,栾廷玉这边留下了不少兵马,这里面也有赵构和张俊的眼线。双方厮杀了一百多回合都是气喘吁吁,哪怕是假装,一百回合也不是那么过的。双方稍作歇息,栾廷玉依旧带兵堵住道路,不让孙立追击。“栾将军,咱们怎么办?”陪同栾廷玉留下的足有一千人,这些人如今都是心惊胆寒,如果不能脱身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走是走不了了,一旦撤走,军阵一乱敌人就会追击。”栾廷玉摇头道,他知道这些人都害怕了,可现在他也不知道如何脱身才能不引起怀疑。稍作休息,更换马匹,双方都是拼杀在一起。“师弟,这么打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我总得脱身吧!而且不能引起怀疑!”栾廷玉看着孙立问道,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如何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脱身。“放心,公孙道长算过了,日落时会会下雨,到时候你就能脱身了!”孙立笑着说道。“这都能算出来?”栾廷玉有些诧异,这会儿天上可还挂着太阳呢,虽然有云,但不算太厚,不像是会下雨的样子。两人又是拼杀起来,没多久就去了西北风,天上的云很快就厚了起来。“还真会下雨!”栾廷玉感受着大风一喜。“当然了,公孙道长可是有法力的,对了,你这么回去是不是不合适,要不带点皮外伤?”孙立看着栾廷玉道。“我可是和赵构说了,我武艺在你之上,我一枪刺你下马才对!”栾廷玉开口道。“算了,我还要去打西夏藩子,就别来了!”孙立连忙说道。“西夏真的大军来犯?”栾廷玉问道。“听说有近二十万大军,西夏这次是下了血本了!”孙立笑着说道,这次也是他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可惜了,我去不了!”栾廷玉有些惋惜道。两人又是打了一百多回合,再次各回阵中休整。此时已是傍晚,栾廷玉喝了口水看向阴沉的天空。忽然狂风大作,阴沉的天空下起了雨。“天助我也,走!”栾廷玉对着身边众人说道。听到栾廷玉的命令,那些军卒也不犹豫,立刻向着赵构离开的方向撤离。“追!”孙立装模作样的带兵追击,可是只追了几里就放弃了。栾廷玉带着的那些军卒可没有注意到后方的情况,他们只是亡命的逃窜。栾廷玉带着人逃了一晚上这才追上赵构等人,赵构这些人寻了处树林在避雨。“栾将军,可是敌人来了!”张邦昌见是栾廷玉连忙问道。“应该没有这么快……”栾廷玉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遍,他是仗着忽然的降雨才撤离的,这天黑雨大,地面泥泞,又不能打火把,他们轻装简行容易摆脱敌人。“放出哨骑!”张俊立刻下令道,他必须查清楚敌人追来了没有。大雨持续了两天,赵构等人也没办法赶路,树林里也无法完全挡住雨,他们只得寻了处山洞躲避。“敌人没有追来,看样子也是受到了这大雨的影响。”张俊在听过了哨骑禀报后这才松了口气。“雨这么大,孙立还带着大量辎重,他怎么追击?”张邦昌也开口道,他们刚才可是看到了孙立的兵马并不多,而且还护卫着很多车驾,明显是押运辎重的后勤部队。“孙立这狗贼,我大宋让他当太尉,他却当了叛徒,如今只当了个运粮官!”赵构冷声开口道。“殿下,这大雨咱们也不好赶路,不如再次休息到雨停!”张俊看着赵构说道。“等雨停?”赵构看了看阴沉的天空,这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也许敌人就先来了。“殿下,这西北山脉土质松软,大雨一下很容易滑坡,而且山里路面泥泞,也不利于咱们行军,军卒倒是受得了,可战马受不了啊!”张俊看着赵构解释道,他最在乎的还是战马,这些可是他们最宝贵的资源,还有就是甲胄,女真人给的都是皮甲,这些辽东的甲胄制作工艺不精,受不得长期的雨水浸泡。“行吧,那就等着!”赵构坐到了火堆边,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大雨一下温度还是降了不少。大雨一连下了两日天才放晴,赵构休息了两日也不急着赶路了,反正也没看到人追来,估计是北方战事吃紧,顾忌不到他们这边。赵构等人这段时间也确实是累着了,从辽东一路到这里,也就在在长城外休息了几日,于是乎又休息了两日待地面晒硬这才向南。才走了半天就在一出山头碰到一小支军队,一问之下竟然是一支躲避齐国的西军。这支西军听闻来认识赵构,赵宋最后的血脉王爷,丢失哭泣着跪拜。赵构也是有感而发,哭了一鼻子就收了这些“忠义之士”。